粗麻衣裳，这种粗麻都是很粗糙的，穿着摩擦皮肤，肯定是不舒服。

但是因为苏妙娘自小便穿的是这种衣裳，没穿过那些好的，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唯一一件棉布做好的衣裳，还是过年时，杨珍珠亲手给她做的那件小棉袄，还有那件厚实的小红斗篷。

苏妙娘不想买新衣裳，觉得是浪费钱，但季青临执意要给她买，苏妙娘拗不过他，所以就停下了脚步，跟着季青临一起挑。

“你喜欢这种长衫，还是短衫？”

挂在架子上的，是几种不同款式的长短衫，颜色也都不相同。

“短的吧。”苏妙娘想了想，说：“干活方便。”

“这个怎么样？”

季青临挑了一件烟青色立领对襟短衫，搭配一件白梅百褶长裙，“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不中用啊！这衣裳好薄，好轻透，这要是穿出去，会不会一天就破洞了呀？

苏妙娘走过去，摸了摸这布料，摸着比看着还薄！她抿了抿唇，看向季青临，犹豫了一会儿，说：“这布料是不是太薄了呀？而且你看这上面的丝，轻轻一勾，就勾丝了，我要是穿上，指不定一天就破了呢。你看我身上这身，穿了五六年都没烂，不行不行，这质地也太不行了，这跟张薄纸似的，哪能穿啊！”

“一天就破了……”

怎么可能一天就破？

季青临仔细琢磨着苏妙娘这句话，终于琢磨出了一点儿味道出来，他沉吟片刻，没忍住问：“你是要穿着它上房揭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