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客现在远在京城,宋长殷不能拿他怎么办。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还是从魏大成这里着手。
想清了这些,宋长殷当机立断道:“我们下一步,看来得从这位禁军统领身上入手了。”
……
魏大成本是准备在宋长殷来之前,将铁匠铺后面院子里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但是哪里能想到,宋长殷来的这么快,以至于他根本没来得及动手。
宋长殷现在肯定已经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用了,这让魏大成觉得十分棘手,而更为棘手的是,这件事,远在京城的汪客也知道了。
“魏大人。”
元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端着一盏茶,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
魏大成堂堂一个禁军统领,站在元福跟前,却装的跟个孙子似的。
元福是汪客的徒弟,仗的也是汪公公的势。其实他跟元福一样,不过都是汪客手底下的狗罢了,只不过现在他事情办的不漂亮,让汪公公不满意了。
魏大成赶忙道:“元福公公请说。”
元福一直是跟在汪客身边的,现在汪客把他身边的元福大老远从京城派过来,就是来给他下马威,警告他的。
元福低头喝了两口茶,放在了旁边儿桌上,淡淡道:“咱家来呢,就是来传个话,魏大人不必如此。咱来传什么话,想必魏大人心里有数吧?”
魏大成自是心里有数的。
元福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两条腿叠着,一只手很轻的在衣摆上扯了一下,方才道:“公公说了,大人这几个月来,几乎就没办成一件漂亮事儿,张问道那事,你没办好,且就不说了,后来叫你杀宋长殷,人你也没杀成,这也罢了。本想着你能长记性,结果没成想,大人竟是半点儿记性都不长,连这块地方,也叫宋长殷给端了。”
说到这儿,元福特意上身往前倾了倾,“大人,您可知道,那房间里,藏着多少银子啊?”
魏大成心底里既是不安又紧张,他怎么能不知道,汪客这两年在豫州城附近州县贪的银子,可全在那院子里放着了,现在宋长殷这么一搞,银子全给没了,也难道汪客会气成这样了。
“下官自是知道的。”
“大人言重了。”元福笑呵呵的,却是满脸的虚情假意,“咱是奴才,您怎么能对咱这个奴才自称下官呢?”
魏大成赶忙道:“谁不知道您深得汪公公信任,您说的话,就是汪公公说的话。还请您多在汪公公面前美言几句,让汪公公再给我次机会。”
元福道:“咱家这可不是替您美言了吗?要不然,公公哪里还会再给您这次机会?您也别紧张,咱家来这儿,就是跟你说公公接下来的安排布置的。”
魏大成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他道:“公公怎么说的?”
元福朝魏大成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听。
魏大成听了这些,道:“公公果然英明。”
“哎,怎么做呢,咱家也都告诉你了,师父交代给咱家的事,咱家也算是办完了,接下来,就交给魏大人了,魏大人可别再出什么岔子,让咱家不好交代了啊。”
魏大成小伏低道:“您告诉公公,这次我一定慎之又慎,绝对不会再把事情给办砸了。”
“咱家自然是相信大人的,那咱家就等着听大人的好消息了?”
说着,元福站了起来,便要走了,魏大成跟着送出了院子,元福边走边跟魏大成道:“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为了给你求情,那是嘴皮子也磨破了,还挨了师父不好训斥呢,总算是求得公公宽宥,给了你这个机会……”
“公公的恩情,我心里记下了。”
“哎,你知道就好,行了,您也不用送了,我这就走了。”
“我还是送公公出去,公公您慢走。”
魏大成把元福送出了门,眼见着他坐上了轿子,等人走了,魏大成脸上攒起的笑容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低头吩咐了身边的人几句,那人便依着魏大成的吩咐,办事去了。
魏大成眯着眼睛,深黑的眼底掠过几分阴鸷和凶恶。
当年多少人栽到了他手里,宋长殷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他又能懂个屁!还真能比那些人厉害不成?
早晚也要叫宋长殷栽他手里!
……
季青临也就休息了两日,便又要回秋水书院念书去了。
苏妙娘将他送出城,之后独自往回走,等快走到府衙门前时,远远的就看见问夏姑姑站在门口,正在同手下的侍女说话。
问夏姑姑是皇后娘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