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玉想说什么,还没说出口,王真真就道,“妈,其实我师父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几年前我没有回家的事么?”
陶玉进入沉思状态,过了半天才点头,“你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该不会你说的救你的人就是你师父吧?”
“对啊,就是他。”
陶玉默然。
王真真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说,“他先是我的救命恩人,然后才是我的师父,我觉得,我跟他处没问题,就当是报恩也行的,是不是?”
“要报恩的话,拿钱来报就行了,用不着你以身相许吧?现在又不是古代。”王大民喃喃说着。
王真真撇嘴,“他可比我们家有钱,他根本不稀罕钱。”
“再说了,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真为了报恩,是你们非说他是我师父,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才这么说的。”
王大民叹了口气,冲陶玉道,“孩子妈,你认同这个事么?”
陶玉纠结了这么半晌,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听王大民问,陶玉看向王真真道,“真真,你喜欢你师父么?”
“当然,不喜欢的话怎么会跟他处?”
“他也很喜欢你?”
“要是他不喜欢我,我是不会主动告诉他我喜欢他的。”
在复羽寒这样的人面前,她可没自信,说出来丢人,还不如埋在心里。
陶玉点头,“那你们就处吧,只要你幸福,妈没有意见。”
王真真鼻子酸了,眼中泛起泪,“妈……”
如果不是真的心疼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陶玉笑笑,“别哭,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哭的。”
王真真抹着点,抱着她轻轻抽噎起来。
王大民看母女俩这模样,转过头抹了下泪,去了洗手间待着。
母女俩相拥了半个小时后,慢慢分开了,王真真哑着嗓子冲陶玉道,“妈,我去洗漱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知道了,去吧。”陶玉拂手,等她走后,她抹了抹泪,轻轻叹息了声。
简单的洗漱过后,王真真躺在床上睡着觉。
然而,躺着许久,王真真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深吸了口气,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牙齿紧紧咬了起来。
杨芙珍为什么可以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这么设计她?她好歹是她的姐姐,她们同床共枕了七年,七岁啊,不是三四岁,她有记忆的,应该记得自己曾有个相依相伴的姐姐,既然如此,为什么她对她半分感情没有不说,还能下这种黑手?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对杨芙珍完全弄不懂,陶玉王大民这样和她非亲非故的人在和她相处了几年后都把她当亲生的,对她疼惜有加,怎么杨芙珍可以这么绝情?
这样的心思让王真真无法入睡,而且越想越生气。
这样气了许久,王真真心里做了个决定,打算明天一早去找她,这时,她才得以放下心情,安然入睡。
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发现已经这么晚了,王真真有些吃惊,她吐了口气,翻身下床穿衣洗漱。
等一切做完后,她打开门出了房间。
到客厅,发现桌上有吃的东西,但早已经凉了,看来是陶玉他们临走时做了留给她的。
王真真心一暖,还是将他们留的早餐吃了,都不是什么怕凉的东西,吃了顶多会有些不舒服,但不会影响什么。
吃完东西,王真真将脸上的创可贴换了一片,然后出了门。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进入房间,投射在房间大床的被子上,那鲜红的被子因此被照得越发鲜艳。
床上,两个躯体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这一刻本来温馨又浪漫,然而,一个不识趣的铃声忽然打乱了这一切。
慕容言翻身坐起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谁?”清冷的一个字,带着淡淡的起床气。
那头说了些什么,慕容言黑着脸挂了电话。
“怎么了?”因他动作被吵醒的杨芙珍声音呢喃的问。
慕容言瞥着她,咬牙道,“复羽寒正在对我的公司下手。”
“什么?为什么?”杨芙珍不解。
慕容言冷哼一声,“因为你姐姐王真真。”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弄不太明白。
慕容言嗤笑了声,“她死了,所以复羽寒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