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儿狂妄得眼睛翻上了天。
房内一片沉默。
二婶儿以胜利者的姿态扫视一周,继续说道:“毕竟父母是大家的父母,谁都得尽自己那份义务,我们条件好就多出点儿,你们条件差就少出点儿,一奶同胞嘛,自己不照顾自己人还行!”
“妈,你少说两句。”曾杉看大家脸色阴沉,伸手把妈妈拉回座位上。
果然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曾希握着妈妈气得冰凉的手非常心疼。
“别说漂亮话,你是逮着蛤蟆攥出尿来的主儿,你能白比我们多出五?”三叔霍地站起来怒叱。
“老三,你当了一辈子工人没文化,我不和你计较,不过既然你问了,我们就先小人后君子,房子买了,老爹老娘随便住,但老人没了,房子得归我们。”二婶儿咄咄逼人。
赤裸裸的不平等条约!但拆迁的日子迫近,似乎屈从于现实是大家惟一的选择。
难捱的沉寂后,曾振海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开口问道:“弟妹的意见也是你的意见吗,老二?”
一生懦弱的二叔不抬头也不吭声,就差把脑袋扎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好,既然老二家有这个提议,我们就各自商量商量,毕竟大家要顾小家也要顾。我看这样吧,周六下午2点在我家集合,无论如何事情必须有结果。你们说呢?”曾振海征求着弟弟妹妹的意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答应,谁也不反对,最后在一片无言中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