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知瞟向了哪里。

季昱愣了一愣，喟然叹道：“幸好你我不是敌人，否则被你卖了怕是还要替你数银子呢。”

“怕你连银子也数不清呢。”林语山娇嗔。

“三少爷，顾大人带太医来为您诊病。”季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顾六河来访，季昱说着有请，却和林语山对视一眼，二人神情中闪过一丝不安。

“季大人，君上听闻你身体不适，心中很挂念，特让我带太医来探病。”顾六河进得门来拱手施礼。

季昱正欲起身，却被语山一个眼色制止，随即低声答道：“谢君上圣恩，只是小恙，不敢劳动太医。”

“君上知林小姐病故，也是茶饭不思，唉，本来我还指望你能劝解几句，没想到，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顾六河长吁短叹。

“顾大人也不必太过忧心，君上是圣主，自然会明白江山美人孰重孰轻。”季昱担心语山不喜欢听这些议论，可也不得不应酬着。

“是啊，君上圣明。”顾六河嘴上这么说着，但那语气却明明是完全不相信的意思，又是一阵叹息后，他才又说道：“对了，君上问语山姑娘是否有遗……问贵府上是否有语山姑娘的笔墨，君上想留个纪念。”

“这个我倒不曾留意，一会儿我命他们仔细找找看，若寻得明日一定送进宫去。”季昱敷衍着。

“季大人，听我一句劝，语山姑娘如此一去，说不定还是你的造化呢！”顾六河颇为真诚地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