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风吹着曾希齐耳的短发,覃俭笑道:“别剪头发了,我收藏了很多古董发簪,到时帮你把头发盘起来,多漂亮。”
“你以为自己是季昱呀,还想绾发结同心?我天天这么忙,哪有时间收拾头发!”曾希立刻回绝。
覃俭掩不住失望,央求道:“我真的喜欢长发,为了我试试看吗,好不好?”
“不用施美男计,长发短发看我心情。”曾希一脸傲骄。
“好,那都是小节,今天见了我爸妈,放心了吧?刚刚还自己编电视剧呢!”覃俭嘲笑着。
曾希撇撇嘴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科学,他们真的这么轻易就接受我了?毕竟我们双方的差距有点大呀!”
覃俭正要解释,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情有点眉目了。”沈源说道。
“哦?是谁?”覃俭忙问。
“是……王八蛋,你手往哪放!”沈源突然开骂,接着手机像是被丢了出去,接着覃俭的手机里便没了声音。
沈源本来是到三中心医院调查一个当年照顾过施雪钧的护士,没想到他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岳云峰搂着陆云心的腰有说有笑。他气得头发根根上竖,不管不顾地把正在通话的手机“嗖”的一声砍将出去,手法精准,力道威猛,随着手机落地,一行鲜血从岳云峰脑门儿蜿蜒而下,接着陆云心的高声尖叫在医院门口响起,引来许多行人围观。
眨眼功夫沈源冲到岳云峰面前,二话不说一记老拳,打得“情敌”满面桃花开。他还要再打,就听陆云心凄厉地嘶嚷:“你发什么疯,学长是陪我来看病的!”
沈源的拳头愣在半空,他看到陆云心缠着绷带的右脚,原来刚刚岳云峰是“搀”着陆云心而不是“搂”。自己又犯错了!
“陆陆,我……”沈源一到关键时刻又犯起磕巴。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没心情听,我要带云峰云看伤,请让开!”陆云心脸色铁青、语气生硬,还特意把“云峰”两个字念得极重,似乎在暗示什么。
岳云峰捂着鲜血淋漓的脸说:“我自己去就行,你脚不方便,和他上车去说话吧,别产生什么误会。”
“我和他没有误会,不用解释。我们走!”说完陆云心强拖着伤脚一瘸一拐扶岳云峰离开了。
沈源无力地垂下头,看到地上的手机“残骸”,像他和陆陆的爱情一样,都是被他亲手打碎再也无法修补了。
从听完那声怒吼,覃俭就开始找,直到后半夜才找到酒气熏天的沈源。覃俭默默坐下,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能让沈源如此伤心的事必然与陆云心有关,而感情的事外人不能多嘴,所以默默陪着是他现在惟一能替兄弟做的。
沈源这时早已醉得失去了焦距,不过他依然执着地把一瓶酒往嘴边送。
“这个酒好,喝这个。”覃俭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用一瓶矿泉水冒充酒塞进沈源手里。
沈源一仰脖儿半瓶“酒”又下了肚,他拽着覃俭的胳膊舌头打结地问道:“我根本没法儿……和人家岳……岳云峰比,我打不上飞,打不上呀,是吧?”
“不许胡说,你比那个人强多了。”覃俭一边劝着一边想把沈源从地上拉起来。
“云心,陆陆……你来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沈源说着把剩下的半瓶“酒”也喝了下去。
“沈源怎么样?”被半路放下的曾希不放心地给覃俭打去电话。
覃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喝多了,我正送他回家呢,你早睡吧,明天再联系。拜拜!”
“等一下,”曾希喊道:“刚刚陆云心在微信上和我说,她要和沈源分手。如果有可能,你让沈源有个心理准备吧。”
覃俭一阵沉默,然后长叹一声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别工作太晚,拜!”
曾希摆弄着手机,出神地想着沈源和陆云心的纠葛。
“怎么了,覃俭爸爸妈妈不欢迎你?”妈妈担心地问着。
曾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回答道:“不是,他们挺喜欢我的。是沈源,覃俭最好的一个朋友,因为失恋喝醉了。”
“我最看不起这种碰上点儿事就喝酒的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能搞就搞,搞不成就散,喝酒能管什么用!”妈妈一向心直口快。
“像您这么洒脱的人有几个呀,行了,您甭管了,我还得写点东西呢,您歇着吧。”曾希笑着把妈妈推出了房间。
覃俭看着烂醉如泥的沈源,心中百感交集,理智告诉他,陆云心并不适合沈源,可感情不是买卖,没有适合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