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朝就匆匆赶回家的季昱,被语山一句话呛得面红耳赤,他急急辩解道:“你不要信娘的话!”
“那我信谁的话?”林语山美目圆睁紧跟着问了一句。
季昱脱口而出:“当然是信我!”
“如何信?”语山又将一军。
季昱情急之下,发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季昱若对林语山存半分欺瞒之心,天诛地灭!”
语山原本只是想逼他一逼,却未料到他发下如此毒誓,就连忙阻止道:“何苦说这些话,我怎会不信你。”
“母亲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季昱紧紧抓着语山的手追问着。
语山安然地笑道:“无非是什么你娶了云家五小姐之后,许我做姨娘之类的话嘛,还能有什么!”
“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受委屈。”季昱对面前这个女子真是满怀歉意。
林语山轻哼一声,嗔怪道:“道歉有何用?你总要想个法子不让我受委屈才是啊。”
季昱见语山并无责怪之意,才有些放心下来,撒娇般说道:“我正要说的,却被你三魂吓掉了两魂半。你摸,现在心还突突乱跳呢。”
“别卖关子了,快说。”语山催促。
“君上明日就下旨让我去守边疆,你觉得云家娇生惯养的五小姐肯随我去餐风露宿吗?”季昱兴高采烈地说道。
语山一愣,随即问道:“叶楚良是不是已经决定立云家老二为后了?”
“就知道逃不过你的眼睛!是,我的智多星、女神算,君上的确有意立云家女子为后。”季昱看着如此玲珑剔透的语山,说不出的喜欢。
此时语山脸上的笑意才真正如春花般灿烂,她用手指轻叩那手镯,笑道:“可惜了老夫人的盘算,看来叶楚良对季家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不论如何,我都要感谢皇恩浩荡,若无君命,要拒这门婚事怕还真是要大费周章呢。”季昱一副劫后余生的欣喜模样。
“老夫人可知此事?”林语山问。
季昱露出一丝坏笑道:“当然不知。难不成我要让她有所防备吗?”
“我一向以为季家三公子是纯孝之人,原来事到临头也自怀鬼胎呀。”林语山取笑着。
季昱被呕得大叫:“你这风凉话着实让人着恼。我违母命是为了谁?”
“不是为你自己吗?”林语山忽闪着大眼睛反问。
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季昱被问得张口结舌,说是吗?可自己明明是为了她呀?可说不是吗?似乎也不对。究竟是为了谁呢?
语山被季昱呆呆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半天她才说道:“好了,不戏弄你了,知道你昨夜不曾睡好,趁此时无事,闭目歇一下吧。”
一经提醒,季昱果然觉得十分困倦,加之大事已了,心中坦然,不消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曾希真是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要不是厅里好像有外人说话,她可能要到下午才能自然醒。
曾希眼睛还没睁开,妈妈就数落起来,“点点,你睡觉真死,估计别人把你卖了你都醒不了。”
曾希的关注点根本没在妈妈身上,她径直对坐在沙发上的覃俭发问:“你怎么来了?”
“丫头,你怎么了?睡糊涂了?你们不是定好今天去登记结婚吗?户口本、身份证我都准备好了,就差您的大驾了。赶快,洗脸刷牙出发,要不民政局该关门了。”妈妈像上满了弦似地说了一堆话。
覃俭笑着附和道:“对,对,是呀,是呀。”
曾希挠了挠了脑袋,努力分析着:结婚?还今天?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呀?难道是失忆了,还是在做梦?
“别发呆了,快点吧。人家覃俭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这孩子,怎么老长不大呢!”这个时候,连爸爸也站进了声讨的阵营。
曾希整理了一下思绪,发现问题并不出在自己身上,于是她猛地坐到覃俭对面质问道:“你搞什么鬼,谁说今天要登记结婚?”
“昨天我不是说要犒劳你吗?我这奖品不错吧?”覃俭凑到曾希耳边小声地嘀咕。
曾希不顾爸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把将覃俭推开,吼道:“你别开国际玩笑了,哪儿跟哪儿就结婚,你征求过双方父母意见吗?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们和覃俭父母都同意,而且是每个人都举双手赞成。”妈妈极速表态。
爸爸也难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说道:“你有什么意见?这还能不同意?你还想嫁谁?”
覃俭倒是没说话,只是一脸“我上边有人,你能把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