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的覃俭仿佛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度连沈源都怀疑他是不是因过度兴奋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以前的覃俭虽说不上不苟言笑,但肯定不像如今这样整天挂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而且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秀恩爱,弄得沈源这只惨遭抛弃的单身狗分分钟想要动手打人。
当然,被这种变化折磨的还有叶菁,每当看到覃俭眉开眼笑地说要“赶着下班回家陪老婆”时,她的心里就一阵阵泛酸。想当年,本来有机会可以出国进名校继续深造的她,就因为一次与覃俭的擦肩而过,就毅然决然选择到覃氏上班,一晃五年过去了,她对他的爱已经生根发芽。她曾无数次盼望,覃俭能在某天看见一直陪在身边的自己,可没想到,曾希的出现让一切美梦都成了空,覃俭终于还只能是她的上司、老板。她要何去何从?
梦中的男主——覃俭,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叶菁的身边关心地问道:“喂,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叶菁赶快收回思绪,勉强笑笑说道:“没事儿,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一会儿喝杯咖啡就好了。”
“我那天说你睡眠不好,点点帮你调的香,你可以试试看。”覃俭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递上一个精致的小包。
叶菁正要推辞,覃俭立刻说道:“她可是费了好长时间调出来的,不许不要,否则我交不差哟。”
“那好吧,替我谢谢覃太。”叶菁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生怕覃俭看出破绽,大家都尴尬。
就在这时,沈源急匆匆进来和覃俭耳语几句,覃俭一把揪住要往外跑的沈源说道:“你急什么,回办公室仔细说。”
覃俭办公室里,沈源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转个没完。
“你到底想干什么?”覃俭盯着满头大汗的沈源不解地问。
“他妈妈居然不同意,还以死相逼,真是太欺负人了。”沈源气得大叫。
覃俭无奈地问道:“你翻天覆地就这一句话,你都快成祥林嫂了。我不想知道岳云峰的妈妈要干什么,我只是问你,你要干什么?”
“哦,对了。我都被气糊涂了,差点把正事忘了。”沈源一拍脑门儿,激动地说道:“你能让点点劝劝云心吗,她本来就胆小,碰上这样的恶婆婆肯定吓坏了。”
覃俭本想当头一盆冷水浇下去,可想想与陆云心分手时沈源伤心难过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只得应承道:“行,我回去问问。”
“不能只问问呀,必须得让点点出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脑袋都想破了,才想到这个办法。”沈源一脸认真。
覃俭看着情伤未愈却依旧古道热肠的兄弟,不由叹息道:“我先劝劝你吧,别抱太大希望,以我对曾希的了解,她八成不会插手这件事。”
“为什么呀?”沈源的眼珠瞪得都快掉在地上了。
覃俭连忙使出拖延计哄骗道:“我是瞎猜的,你明天等我消息,好吗?”
果不出所料,曾希一口回绝。
“沈源这么做根本就不理智,你怎么不劝劝他?”曾希摆弄着她的瓶瓶罐罐,埋怨着。
覃俭将削好的苹果塞进曾希嘴里,为难地说道:“我劝了,没用呀。沈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条路跑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问题是他以什么立场来参与这件事情,前男友?那不越帮越乱嘛。”
“小姑奶奶,这些道理我懂没有用呀,沈大侠不懂!要不,你就去说说看,反正你和云心也算朋友。”覃俭为了兄弟软磨硬泡。
“哦,我想起来了。”曾希猛地喊了一声,吓了正在专心致致摆果盘的覃俭一大跳。
覃俭苦笑着问道:“你这么激动,又想起什么展线设计了,拜托你留点个人生活空间,好不啦?”
“不是工作的事,我记得有一次和你妈妈出去吃饭,正碰见一个妈妈在反对儿子交朋友的事,当时我就觉得那个男人眼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岳云峰。”曾希翻身躺在覃俭腿上仔细回忆着。
“世界真小,认识的人总能碰见。”覃俭感慨。
曾希眼神闪烁,她坏笑着说:“所以赶快报备,免得哪天在路上偶遇什么你的初恋、你的真爱之类的,场面容易失控。”
“只要胡说就兴奋,看来我当初找你写小说真是英明决定,你不需要大纲、不需要素材,靠脑洞就能成为伟大的作家。”覃俭说着又将一块猕猴桃塞进曾希嘴里。
曾希得意洋洋地笑了半天,才又正色说道:“我觉得你最好和沈源谈谈,他要是真为陆云心好,就躲得远远的,别让云心落下口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