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峰妈妈前倨而后恭的嘴脸让曾希很厌恶,她决定替陆云心出口恶气,就把脸一沉,对覃俭说道:“我们走,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待,一股令人作呕的势利味道。”
“覃总、覃太,请稍等。”老女人见阻拦无效,居然涎着脸对刚才还满心瞧不上的陆云心说:“云心,帮我劝劝。求你看在云峰的面子上劝劝,总不能让他醒了之后就因为家里的事烦心得不到休息吧。”
“如果你也说一个字,我们就绝交。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坐我的车走,还是自己打车走?”曾希不由分说威胁着有点动摇的陆云心。
陆云心无法,只得跟在曾希和覃俭身后离开了。
“不要心软,别忘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曾希赶在要开口求情的陆云心面前警告道。
覃俭无限宠溺地说道:“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云心,不用担心,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打他们一下,不会伤筋动骨。”
“岳云峰的妈妈真厉害,要不是有我在,估计云心连骨头都被吃得剩不下。”曾希在云心下车后对覃俭说道。
“你也够厉害,一天双怼,屡怼屡胜。行了,得胜归来的女侠,我们高唱凯歌回家找妈吃饭去吧?”覃俭笑着揉揉曾希的头发,调侃着。
密室中的许负表面镇静,心中却犹如万马奔腾,他不开口,只微闭双目等林语山先出手。谁料,林语山比他还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只管笑嘻嘻地饮茶。这时凤五仿佛得了什么消息凑过来禀报。
“她招了?”林语山云淡风轻地问。
凤五恭敬道:“是,招了。您所料不差,那人正是他。”
“好,把人和物送到季家,看他们如何发落,如果季家护短,就告到叶楚良那里,我倒要看看,若主角不在,这出大戏怎么唱下去。”林语山声音轻柔,但不知为何听在耳朵里甚是可怖。
许负暗道,她不过是诱我问话,我偏不中她计,看她能拿我奈何。打定主意后,许负索性双眼紧闭,如同昏死过去一般。可至少又过了两刻钟,房间内除了漏声点滴再无声音,许负也不禁有些慌张起来。
“请您过目后,我即刻派人送回。不过……”凤五似乎在犹豫什么。
林语山笑着问道:“你是怕不足为凭?”
“是,恕在下愚钝。”凤五谦卑地说道。
林语山轻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当日偷放在他身上的,天下独一无二。”
许负闻到有阵异香颇为熟悉,就不由睁开双眼,惊见一个精致的香囊躺在托盘上,他惊恐地看看香囊又看看林语山胜利的笑容,仿佛嗅到危险的味道。
林语山全然不在乎许负的反应,只挥挥手对凤五吩咐道:“人要看好,不可有半点差池。”
“慢着。”许负终于没有忍住,大声喝止着。
凤五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大步向门外走去。许负不得不低声求林语山道:“小姐,手下留情。”
“先候着吧,我与许先生谈谈。”林语山说道。
凤五躬身退出,房间内只剩脸色越来越惨白的许负和一派悠闲的林语山。
“不知小姐抓了季府什么人?”许负试探。
林语山打着哑谜,回答道:“有情人。”
“有情人?”许负重复了一遍,一时间也参不透语山话里的意思。
“一而二、二而一,一即是二,二即是一。”语山话里更具玄机。
这时许负似乎明白林语山话中深意,但又不敢贸然承认,怕中了对方圈套,就故意说道:“据我所知,季府中最有情的人要么是当初的您和三少爷,要么就是现在的那个玉姗丫头和三少爷。”
林语山笑意更深,摇头道:“三少爷无非表面看起来多情些,季府真正的情痴却另有其人。我虽不及许先生上通天意,但也不必瞒我呀!”
“在下不知小姐所指是谁,还要请教!”许负问道。
林语山娇俏地笑着,仿佛她是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儿,她笑道:“我以为先生不恋红尘,却也如我们凡人一般喜好帘帷秘闻。好吧,我便告诉你。一双有情人里,女子是季府大少奶奶岳敏仪,男子就是……”
林语山话说一半停住不讲,半天才下定决心接着说道:“男子就是与岳敏仪有缘无份、却又至情至性之人。”
林语山边说话边细细观察许负,只见他虽然面上还挂着不可一世的轻蔑,但手指却明显因用力过猛而显得骨节发白,这说明自己所料不错,许负一定是深知内情之人,从此人入手并无错误。
“小姐的话太深奥了,我当真参详不透。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