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月光下的覃家和岳家正应了这句诗。覃家一片欢声笑语的时候,岳家一片愁云惨雾。岳云峰还躺在医院,而岳雷夫妇四处求告也得不到一个结果,正当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沈源的电话打了进来。
“沈总,沈总,可算找到您了。”岳雷连声音里都能听出满溢的谄媚。
“岳总,您别这么客气,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不是总。我下午在政府部门开会,接不了您的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急着吩咐我呀?”沈源一个钉子碰了回去。
岳雷这时哪顾得上沈源话里带刺儿,笑着央求道:“我哪敢吩咐您呀,是请您,不求您在覃总面前说两句好话,别停止注资啊,否则资金链一断,我们公司就完了。贱内得罪了覃太,我带她上门赔罪,行吗?”
沈源顿了顿说道:“您真以为我们覃总是公私不分的人?您要是记性不好,我就稍微提醒您一下,上周三您拿来的报表,我几组数据……”
岳雷心中一惊,哀叹道:原来如此!
“喂,您是在听还是在想?”沈源催促着。
岳雷知道事已至此死不认账也没有用,只好服软,说道:“数据有问题,我让他们再仔细查查,您请覃总再通融三天,我们把报表重新核对,行吗?”
沈源仿佛在思考,半天也不应声,岳雷有些沉不住气,急忙改口道:“两天,两天,行吗?工作量真的挺大,您多受累,我有情后补,后补。”
“那我请示一下吧,如果12点之前我不回电话,就是没问题。”沈源打着官腔。
岳雷一听话头儿松动,几乎感激涕零地说:“谢谢沈总,谢谢沈总。改天我一定登门道谢。”
“怎么样了?”像老了十岁的岳云峰妈妈急急地问着。
岳雷打了败仗似地瘫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道:“还是没算过他,还是没算过他,命呀。”
“怎么样了?”没听明白的老女人继续追问。
岳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愚蠢至极的媳妇儿,厌烦地说道:“怎么样?要是没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能惹这么大的麻烦。告诉你多少次,别狗眼看人低,别嚣张,现在倒好,不仅让外人看了笑话,连儿子都不理我们了。高兴了?满意了?”
“怎么都怨到我头上了?陆云心你不也不同意,说是要找个有经济实力的联姻吗?”岳云峰妈妈十分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岳雷一肚子气正好没处发泄,他大吼道:“反对的方法也有很多种,你找了所有方法里最蠢的一个,没有最蠢,只有更蠢!我告诉你,你不把儿子哄好,我和你没完!”
放下电话的沈源心情很复杂,说自己忘了陆云心吧好像也没有,可是说自己还记着呢,似乎也不太对,总而言之,就是那种说不出的怪怪的。他一仰头,灌下一杯酒。这时,旁边传来一阵笑骂声,听在耳朵里很难受。
“请你放尊重点,再纠缠我就报警了。”一个女声传来。
“我不怕报警,你报吧。我抱也行。”男声极其下流。
沈源觉得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就下意识看了一下,居然是叶菁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逼到了角落里。
“这么晚你上这干什么来了?”沈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护在叶菁身边。
叶菁一见沈源,顿觉有了依靠,小声回答道:“我来找人。”
“找着了吗?”沈源又问。
叶菁摇摇头。
沈源二话不说,拉起叶菁边往外走边说:“没找着就走呗,在这儿等什么,等雷劈呢。”
魁梧的男人一看叶菁要走,挡住去路蛮横地问道:“你谁呀?不问问这是谁的地盘谁的人,进来就抢,不懂规矩呀!”
沈源当然不会把这种人渣放在眼里,他轻蔑地说道:“爷从来不懂规矩,爷就是立规矩的人。”
男人胸脯一拔想造成身高碾压,可沈源是搏击高手,才一出手就把虚张声势的男人推出去老远。
“想为非作歹也得练真本事,靠嘴皮子就敢出来混,我也是佩服你。”沈源说着拉起叶菁从男人身边走过。
“占了便宜就走?想得美!”男人为了要找回面子,不知从哪抄来一个酒瓶抡圆了往沈源头上砸去。
“小心!”叶菁惊慌地大喊。
只见沈源气定神闲,头一偏让开来势汹汹的攻击然后一把抢过酒瓶嘭的一声在墙上砸了个酒星四溅。
“还想来吗?试试你的脑袋硬还是墙硬?”沈源手里拿着那个张牙舞爪的碎酒瓶挑衅着。
“快走吧,别打了!”叶菁连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