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良见凤五跌落下去,急忙伸手相救,可已然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商人”夺门而入,原来,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林语山。
“语山,小心。”叶楚良高声示警,又大喝道:“顾六河,护驾。”可谁知,他的召唤如沉牛入海,驿馆里哪见顾六河的半点身影。这时,房中打斗之声骤起,想到林语山此刻正身处绝境,叶楚良不由得胆战心惊。
而此时,两个刺客早已撕掉商人伪装,露出一身利落打扮,挺剑刺向林语山,喊道:“妖女,纳命来。”
一步之遥却如天涯海角。叶楚良恨自己不能身生双翼救护心爱的女人,当他哀嚎无力回天时,本已掉落楼下的凤五却如神兵天降,在刺客身后连击数掌,令凶神恶煞般的两人顿时萎顿于地,动弹不得。
“真是凶险,吓死我了。”林语山嘴上如是这般说着,面上却不见一点惊慌之色,看来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们……他们……不是……”叶楚良想辩白,但又觉得此情此景,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澄清自己,因为卿本无罪,怀璧其罪,而他自己正是语山遇袭的罪魁祸首。
“是谁派你们来的?”凤五大声质问已无还手之力的行凶之人。
两人正欲抵死不认,林语山挥手制止道:“五哥,问出主使之人又有何益,让叶哥哥将他们带走吧。我累了!”
叶楚良满眼哀伤地拉着林语山,拉着离他越来越远的林语山,他不甘心,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可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呀!”楼下一片嘈杂。
“君上、小姐,快随我出去,这里太危险了。”凤五挺身而出。
叶楚良闻言拉起语山就跑,可门刚一打开火舌就直冲进来,差点将二人的衣服烧着。
“小心!”叶楚良急忙将林语山护在身后,关上房门。
“火势怎么如此急,眨眼就烧到二楼了?”叶楚良惊疑地问向凤五。
“因为有人在门外提前浇了火油。”林语山镇静地回答,看不出喜怒。
“火油?”凤五怒道:“这帮小人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害小姐,真是可恶可杀!”
喧哗中,突然听到门外有人低声询问:“人还在里面?”
“是,他们出不来。”另一人应道。
“主人有命,不留活口。”有人低喝。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黑衣人执刀闯入,直奔林语山。
“带小姐离开,这里有我。”凤五边说边孤身迎敌。
眼看前面火势已不可挡,后面又有四人死命追杀,危机时刻,就听林敏之在楼下大呼:“老十一,跳下来!”
叶楚良还在犹豫,便听林语山急急喊道:“不想死在这儿,就一起跳,快!”
一阵手忙脚乱,一场死里逃生,当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落脚、可以喘息的地方时,驿馆已经被肆虐的大火吞没。
“叶楚良,我不在乎谁要杀我,但他们为杀一人连累许多无辜人丧命,我绝不轻饶。”林语山话语冰冷似刀,但眼中却有火焰在燃烧,那是愤怒的火也是复仇的火。
叶楚良第一次听林语山如此冷淡疏离的称呼自己,他心痛而歉疚地说道:“对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我只是希望你转告你愚蠢的嫔妃和手下,会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林语山看都不再看叶楚良一眼,狠狠丢下这句话便独自离开了。
林敏之看着面色惨白的叶楚良,心中有一丝不忍,于是劝解道:“那么多人因她被害,她很愧疚,所以话重了,你多担待。”
“是我不好,我忘记了帝王家钟情即是无情,我因一己私念将语山推至众人刀口之下,如今又牵累了旁人害她伤心难过,于今,我再无奢望,只盼她平安就好。”叶楚良语声凄凉。
“君上,君上。”顾六河的声音远远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林语山蓦地转身对叶楚良厉声说道:“你走罢,我不想见到他。”
叶楚良见事已无可挽回,便神色凄惶地踉跄而去,他想到从此后,笑语嫣然的语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自己曾经贪心想要的美梦彻底破灭,不由得五内俱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正自寻来的顾六河见状连忙扶住堪堪摔倒的叶楚良,惊呼道:“君上!”
叶楚良看着满脸焦急的忠臣顾六河,苦笑着说“你来得真是时候呀”,然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叶楚良落寞离去的身影让林敏之很是感慨,他语带埋怨地对妹妹说:“你何苦逼他如此?他不过是对你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