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美得知自己要回家,真是又惊又喜,她随着来人踉踉跄跄走出牢房门口,一道刺眼的眼光直射下来,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不由挡了一下,突然,背上一阵疼痛,接着便是一阵叱骂。
等李凤美再次醒来,一眼看见鼻青脸肿的哥哥趴在身边,再抬头不远处一个刀疤脸的官差正举着胳膊粗的棍子朝爹爹身上胡乱抽打着。
“爹!”李凤美惨叫着想要扑过去,却被脚上的镣铐重重绊倒。
“都装什么死,起来快走!”另一个坐在树荫下乘凉的长着酒糟鼻子的官差美美灌了一口酒然后大声吆喝着。
李子雄抱着头求饶道:“两位官爷行行好,我真的走不动了,赏我们歇一会儿吧。”
“歇一会儿?你说得倒轻巧,晚到一个时辰都是要罚银子的,歇一会儿?”刀疤脸边说手下边不停地又是一通棍子。
“官爷,我身上值钱的真的都孝敬您二位了,一个子儿也没有了!”李子雄哭着。
“没有钱,费什么话,快走!”刀疤脸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骂着。
“酒糟鼻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道:“真他妈的倒霉,接了这么个破活儿,穷得丁当响,还得走那么远!”
“哥,要不现在下手做了得了,咱们也好回去交差。”刀疤脸笑着问道。
“不行,上面有话得活着押送到!”酒糟鼻子摇头说道。
刀疤脸朝地上啐了口粘痰好奇地打听着:“您说,他们到底是得罪谁了,还非得让送到那儿去受活罪,都不能在路上给个痛快?”
“管它呢,越少知道越好,走着吧兄弟。”酒糟鼻子应承着。
李凤美越听越心惊,她跌跌撞撞走到父亲面前,哀泣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要被带去哪儿呀?”
“啰嗦什么,别找打!”刀疤脸用棍子狠狠敲着地算是警告。
“官爷求您给我儿子一口水喝吧,他都高烧两天了!”李子雄舍出老脸跪地求着。
“行啊!”酒糟鼻子爽快地答应。
“大哥,您怎么……”刀疤脸惊奇地问道。
酒糟鼻子示意刀疤脸先别说话,然后色迷迷地冲李凤美调戏道:“你陪我们爷们儿,就给你哥一口水喝,怎么样?”
李凤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说道:“我有丈夫……我有丈夫……”
“就算你丈夫是天王老子,你现在也得陪我们。”刀疤脸猖狂地叫嚣。
“是吗?”突然一个阴惨惨的声音响起。
“谁?”酒糟鼻子和刀疤脸同时问道。
李凤美惊喜地喊着:“季旻,你来救我了,是吗?”
“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季旻看着狼狈已极的李凤美深情款款地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保证从此以后全心全意和你过日子,不再欺负你了。”李凤美抓着季旻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酒糟鼻子气得冲着季旻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跑出来搅老子的好事,快滚,要不别怪老子手里的棍子不长眼。”
季旻也不说话,只笑了笑便眨眼间让两个官差一命呜呼。
李子雄惊得目瞪口呆,季旻做了他五年女婿,他居然从没有看出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身负绝世武功,这个深藏不露的人到底要干什么?
李凤美却高兴得大叫起来:“夫君,你太厉害了。”
“你不是一向都说我是窝囊废,没有本事吗?你不是看不起我,把我当下人一样呼来唤去吗?怎么现在又说我厉害了?要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我就应该早点让李家倾家荡产。”季旻捏着李凤美的下巴冷冷地说着。
“你……你说什么……?”李子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步抢到季旻面前问着。
季旻很客气地扶住岳父,温和地说道:“是我告诉崔福李家的家底,当然它们现在都是我的了。哦,对了,忘记向您禀报,崔福是我杀的,杀在李家门口,只为给您添一条铁证。”
“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我和你拼了!”不知何时苏醒过来的李天龙疯了似的上前撕打。
季旻不费吹灰之力,一把擒住李天龙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李天龙惨叫着扶着无力低垂的胳膊摔倒在地。
“都这般境地了,你还没学会识时务,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看这样吧,岳父大人,”季旻看看李天龙又看看李凤美,对李子雄说道:“您这对宝贝儿女只能活一个,您选吧,我都听您的。”
“你杀了我吧!”李子雄脸色惨白地喊道。
“那不可能,您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