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林语山真是张仙师爱徒,她应该可以看出季昱是被人施了法术,当不会一直蒙在鼓里呀!”季旻猜度着。
许负见时机成熟,便似随口说道:“这倒未必。”
季旻好奇地问:“这话何意呀?”
“林语山虽生于大富之家又天赋异禀,但她命属纯阴,所以即便是与张仙师学艺,也断不能悟得真谛的。”许负饮了一口茶略带惋惜地说着。
许负虽说得轻松,但却未敢放过季旻一点儿变化,只见听到“纯阴”二字时,季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原来还有这许多说法,若被师父知道我如此荒疏学问,怕又要罚我面壁思过了!”季旻为不露痕迹,尤自说着笑话。
“所以,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即便传言是实,那林语山真是张仙师的入门弟子,那季昱的事情她一时半刻怕也无从查清,我们只管按计划行事就好了。”许负劝慰着。
“多谢师兄,若无你一直陪伴,我真不知怎么熬过那段屈辱的日子。”季旻说得动情,甚至还轻拭了眼角的泪水。
许负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陌生,原来所有的感恩、所有的伤心都是伪装,都是用来博取同情的武器,不,自己一定要救他,这不是他的本性,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许负刚要劝说,忽又想起林语山再三叮咛“不要去问他”,于是,硬生生将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