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良不知为何林语山要阻止季如兰的婚事,就好奇地问道:“他们为季如兰选了什么人家,很不好吗?”
林语山气愤地说:“聂玉州,季旻居然要把如兰嫁给聂玉州那个无耻之徒。”
“是那个风评十分不好、虐待妻妾的聂玉州吗?”叶楚良也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就是那个人,他分明是把如兰往火坑里推嘛。”林语山恨声道。
叶楚良安慰道:“我明白了,我选一个上好的人选下旨为如兰指婚,他不一向最讲忠君吗,总不能反对!”
“其实,其实……”林语山第一次吞吞吐吐的。
叶楚良先是一愣,然后立刻从语山的表情中看出端倪,问道:“你是不是想让我纳她为妃?”
语山甜甜一笑,道:“如兰人品相貌都极好,比你宫中那些人强出百倍,我希望她能陪你分担一些。”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曾经沧海难为水,而且我不想把人家好端端一个女子卷进后宫的是是非非。”叶楚良回绝着。
“那我就不强求了,请叶哥哥一定为如兰选个品行端正、才貌相当的男儿,好不好?”林语山笑着问。
“你只说别人,你和季昱的婚事到底什么时候办?”叶楚良有些心酸地打听。
林语山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正色道:“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等,我不能再让季旻伤害无辜的人。”
“让我和季昱去对付他不可以吗?你出谋划策就好!”想到对手狡诈危险,叶楚良非常担心。
“好,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指挥。”为了不让叶楚良担心,林语山假意说着宽心的话。
叶楚良凝视着林语山美丽的眼睛欲言又止。
“何事?”林语山好奇地问。
叶楚良苦笑:“想留你在宫里用饭,又怕给你惹麻烦,唉。”
“来日方长。”林语山理解地笑笑。
“季府何尝不是虎狼之地,你千万小心。”叶楚良隐忍地说着。
林语山点点头从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块小小的玉玦放在叶楚良手中,嘱咐道:“叶哥哥,一定将它贴身戴好,这是我师父赠予我的。”
“不可,既是张仙师所赠,就绝非凡品,还是你自己戴在身上以备万全吧,这样我也放心些。”叶楚良连忙推辞。
“这是我特意向师父为你求的。”林语山说得极为诚恳,令叶楚良心中为之一震。
“好。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短短的时间里,叶楚良一直在说“小心”,似乎除了这个词他再也没有权力对心爱的女子说别的了。
季昱在家中等得实在煎熬,他从房中走到院中又从院中踱回房中,生怕真像平阳说的那样,林语山会被叶楚良扣在宫中不让回来。
“干什么呢,水都溢出来了。”林语山朝心不在焉把茶倒了一桌子的季昱喊着。
季昱丢下茶盏奔过去说道:“你可回来了。”
覃俭讲得断断续续,他几次都以为曾希已经睡着了,谁知刚一停下来,曾希就抗议道:“我听着呢。”
“乖了,明天再讲。我也很累了呀,是不是。”覃俭哄着。
曾希抬起朦胧的睡眼问道:“明天肯定会讲?”
“会,一定接着讲。”覃俭承诺。
曾希终于睡得安稳了,覃俭温柔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竟不由流下泪来。“我会守护你和孩子的,绝不会让前生的悲剧再重演。”覃俭默默对自己说着。
手机在震动,覃俭生怕吵醒曾希,眼疾手快地一键挂断,然后才屏住呼吸悄悄溜出卧室。
“你又怎么了?”覃俭没好气地质问沈源。
“安定医院来电话要找那个人的家属,说是问以往病史,我想问问你知道吗,如果你也不知道就只好让他们去公安局查了。”沈源回答。
覃俭思考了一下说道:“你不用管了,我去解决吧。”
“我看那个人疯得不轻,你千万注意安全。”沈源叮嘱。
医院中,覃俭和医生通报了一些基本情况后,隔着铁窗见到了身着病号服的季旻。
“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季旻平静地打着招呼。
覃俭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当年你就死了吗?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你能活到现在,为什么我就不能,难道你天生就比我高贵吗?”季旻冷冷回答。
“明明很多人亲眼看见你死了。”覃俭有点激动。
“只有愚蠢的人才相信眼见为实。”季旻轻蔑地笑。
覃俭追问:“那死在众人面前、又经忤作验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