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后务必对此人多加提防。”
“太后,我倒是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一直默不吭声的周廉突然说话。
“哦,说来听听。”周太后应承。
“既然不能杀,不如笼络,或许他真能成为吾皇治下的能臣呢!”周廉继续说道。
对于周廉的提议,周婴有些不屑,但周太后似乎有几分兴趣,她问道:“二哥觉得可以如何笼络?封官?”
“赐婚。”周廉直接提议。
周太后一愣,重复道:“赐婚?”
“对,找一个可靠的女子赐与楚王为正妃,既显您的恩宠,又可以安插一个亲信之人在他身边。再说少年夫妻感情日笃,楚王自然会感念您的恩情,又怎么会心存异志呢?”周廉说得条条是理,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周婴可不想被这个愚蠢的弟弟占了上风,立刻反驳道:“女生外向,怎么能保证到最后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廉不以为意,笑笑说道:“我只是浅见,还请太后定夺。”
周太后想了想,她还不愿因为一个顾瑀破坏了她与瑛儿的母子情份,所以周廉之计未必不可行,于是她说道:“好,那就请二哥多费心,看看哪家女儿最合适。”
“那还用看吗?二弟既能提出这个建议,那楚王妃的人选必须是燕宜啊!”周婴讥讽着。
周廉也不说话,只当没有听懂周婴的弦外之音,倒是周太后高兴地说:“燕宜,燕宜,不错,那丫头机灵漂亮,是个好人选。只不好,还要她自己心甘情愿,我不想为了朝廷之事,委屈了那孩子。”
周廉赶忙谢恩道:“多谢太后体恤,我回去问她意思,不过,我想她应该知道轻重,不会因为一己之私不顾朝廷大事的。”
周太后点头赞许,说道:“那样最好,我这就着手让他们去办,免得夜长梦多。”
话说楚王府中,顾瑀好不容易捱到道贺的人散去,就直奔纤纤房中而来。
“她伤势如何?”顾瑀不等孙艺华施礼完毕就关切地问道。
孙太医摇头说道:“微臣倒是有对症的方子,只可惜一夜来汤药喂不进,所以伤势并不见起色。”
“多谢孙太医费心,我来吧。”顾瑀十分和气,没有半点王公贵族的架子。
孙太医心中暗赞,唱了个诺告辞出去。
“纤纤,是我,我们从兰轩出来了,我们回家了。”顾瑀拉着纤纤烧得滚烫的手柔声说着:“你快点醒吧,府里乱糟糟的,你不打理难不成让我堂堂一个王爷自己动手吗。听话,乖乖把药喝光,好多事情等你做呢。”
顾瑀将昏迷的纤纤搂在自己怀里,精心地将药吹凉,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可能真的是两人同命,纤纤居然慢慢咽下了,顾瑀一阵狂喜,眼泪不住流了下来。
“能听见我说话是不是,好纤纤,快点醒吧,别吓我。”顾瑀哽咽着。
纤纤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算做回应,顾瑀竟将头埋在纤纤肩头啜泣起来。
“王爷,圣上驾到。”文起在门口禀报。
顾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接驾。”
“接什么驾,朕自己进来。”顾瑛说笑着已经打开房门。
顾瑀还没来得及将纤纤放下,就被顾瑛逮个正着,他有点窘迫地说:“见笑,见笑。”
“没想到皇兄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那些被拒绝过的千金小姐们若是见到,不知道要多嫉恨纤纤呢!”顾瑛开着玩笑。
“圣上您朝政这么繁忙,怎么还有功夫到微臣这里来打趣?”顾瑀也笑着回应。
“我不放心你,也不放心纤纤,所以过来看看。”顾瑛还是不习惯称孤道寡,又开始说着“我”呀“你”的。
顾瑀疼惜地摸着纤纤的额头,轻轻叹息道:“这身伤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呢。”
“那日幸亏我封了你的五官,否则纤纤那一撞你定是受不了的。饶是我这个外人,当时心都慌了。”顾瑛想起那日纤纤血溅当场还是心有余悸。
“万幸她没有事,否则我岂不是要悔恨终生。”顾瑀说着眼底又泛起了泪光。
顾瑛不想让皇兄太难过,连忙拿出一个瓷瓶说道:“这是师父给的疗伤灵药,保证能药到病除。”
“好久没有聆听了然大师的教诲了,哪日一定要前去拜见。”顾瑀无限感慨地说。
“你的确要去给师父磕头,那日若不是师父替我圆谎,我们两个人怕都难全身而退。”顾瑛索性将那日的情景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