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瑀拉着周燕宜的手,却对文起说道:“你速回绮霞斋看看纤纤。”
周燕宜妒火中烧,她真想甩脱那手质问,可碍于礼法,脸上还要挂着微笑,直等文起走后才嗔怪道:“怎么这个时候您还记挂着别的女人?”
顾瑀长叹一声道:“你我夫妻我本不该瞒你,但天下哪有女子不希望丈夫心中只有自己。可……可我却有不得已的理由。”
周燕宜委屈巴巴地问道:“王爷您是说即便娶了我,您还是忘不了纤纤吗?”
顾瑀摇头道:“我就知你会误会,所以才一直没有实言相告。我在内宫之中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人事不省。”
“我知道她救了您,那是纤纤的功劳,您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想听。”周燕宜使性打断了顾瑀的话。
顾瑀也不恼,仍旧拉着周燕宜的手说道:“有位神仙指点说,只有用纤纤的心头血喂我胸前玉才能破那妖法,纤纤当时只是想逃出来,所以就照着做了。谁料……”
周燕宜第一次听说这里面还有这段缘故,可正当她听得入神时,顾瑀却停住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周燕宜催问。
顾瑀拍拍周燕宜的手说:“谁料那法子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自从纤纤救醒我之后,我便会与她同命。”
“同命?”周燕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顾瑀苦笑道:“是啊,同命。也就是说,从我醒来的一刻起,我堂堂王爷,必须与她一个低贱的奴婢同命。这也是我,宁可让你会伤心、误会,也要让她住到绮霞斋的缘故。”
想到以后为了王爷也要善待纤纤那奴婢,周燕宜红着眼眶问:“难道没有破解的办法吗?”
“这件事情如此机密,我也不敢随便找人询问,生怕走漏消息被歹人所图,所以只能常请粗通法术的圣上来想想法对策。”顾瑀耐心解释着。
周燕宜恍然大悟,原来不仅王爷对纤纤另眼相看是因为这层关系,就连顾瑛三天两头儿跑来王府的原因也是这个,心下才舒服了一些,可转念一想,今后投鼠忌器,不能放手再惩治那贱婢,就又不平起来。
“王爷,纤纤姑娘刚刚晕倒,属下给她灌了药,现在已经醒转无事了。”文起回禀道。
“世上真有这等咄咄怪事?!”周燕宜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可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眼见的事实。
“你先下去吧,让她们好好照看纤纤。”顾瑀吩咐着。
文起站着不动,似乎还有事要说,顾瑀才又问道:“怎么了?”
“王爷,纤纤忙着做针线不肯听劝,属下没有办法。”文起很为难地回复。
“做什么针线?她的命可以不要,本王的命还要呢!”顾瑀生气地斥责。
提到针线,周燕宜只得承认道:“是我求纤纤姑娘做的。”
“哦,原来这样,那就罢了,提醒她少做一会儿吧。”顾瑀脸色柔和地说。
周燕宜不敢冒险,连忙阻拦道:“不用了,王爷的身子要紧,我让红玉把东西取回来,另想别的法子。”
“幸亏爱妃通情达理,若换了寻常女子,本王还真的不好开销啊。”顾瑀深情地夸奖着。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顾瑀忙不迭地跑回绮霞斋,见纤纤梳洗整齐在等他,就笑道:“昨晚睡得可好。”
“王爷苦肉计使得那么辛苦,我岂有睡得不好的道理。”纤纤俏皮地回答。
“知道我辛苦就好,以后不要逞强,否则我就真的恼了。”顾瑀说着。
纤纤知他赶着上朝,就张罗摆上了精致粥菜,伺候他早饭,然后抽空说道:“昨天王妃说想要这手卷,我没敢做主让她拿走,您看?”
“再好的法书又值什么?如果一会儿她那边来取拜垫,你就让她们把手卷捎回去。”顾瑀边说边急急地吃饭。
“时候还早,您慢点儿。”纤纤心疼地劝道。
顾瑀几口吃完,放下碗说道:“皇兄约我早朝前见一面,好像有大事商量。”
“王爷当心。”纤纤叮嘱。
顾瑀穿戴好匆匆而行,结果刚一出门就碰见满面忧色的光王顾瑶。
“皇兄,出什么事了?”顾瑀惊讶地问。
顾瑶忧心忡忡地问:“上马吧,边走边说。”
因时间尚早,两人任马缓行,随从都远远跟着不敢打扰。
“我得了一个确切消息。”顾瑶声音压得极低说道:“是关于先皇中毒之事的。”
顾瑀皱眉问道:“已有确凿证据知是谁人所为?”
“是,只不过事关重大,我不知道该不该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