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纤纤已经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了两件精致的小衣服。这期间,虽然顾瑀不仅要忙于政事,还要为了安抚周燕宜不得不把大半的时间拿出来耗在琉璃阁,但有限的时光里,他们还是幸福而满足地在一起。
这天顾瑀刚刚下得马来,红玉就冲过来跪下哭诉道:“王爷,您快去看看王妃吧,太医说人要不行了!”
顾瑀一愣,知道她们主仆又耍花样,可还装做焦急地问道:“早晨我出门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您先去看看吧,奴婢不敢说。”红玉挤眉弄眼地卖关子。
顾瑀只得来到琉璃阁,见四五个太医站在一起商议方子,便只能关切地问道:“王妃如何了?”
“王妃是中毒,毒虽暂解,却不知为何一直不醒。”一个为首的太医回答。
顾瑀惊异地问:“中毒?王府中怎么会中毒?”
红玉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顾瑀眉头一皱说道:“红玉,你随我来。”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处,顾瑀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你如实说我不怪你,否则不要怪家法无情。”
红玉哭着跪了下来说道:“王妃得知纤纤姑娘有孕,就让奴婢陪着去送些补品,谁料在绮霞斋喝了一杯茶,回来就嚷肚子疼,还没等奴婢去请大夫,就吐了一口黑血晕死过去了。”
“你是说纤纤下毒害了王妃?”顾瑀脸色不善冷冰冰地质问。
红玉急忙说道:“奴婢万万不敢乱猜度,只是事情的确如此,但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奴婢也不知道,还请王爷做主。”
“好,什么都不要说,以免人心浮动,你先去好好伺候王妃吧!”顾瑀忍着厌恶吩咐着。
“哼,给自己下毒这样的诡计也使得出来,看来为了算计纤纤,她们也当真拼了性命。”顾瑀暗暗想着走到太医身边。
几位太医见王爷回来连忙又行礼,顾瑀阻止道:“不必多礼,不知道可有法子了吗?”
“毒物太多,若一样一样试过怕耽误了治疗,最好是找到下毒之人或能问出解毒之法。”太医回答。
顾瑀还未说话,周廉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给了红玉重重一个耳光,口中骂道:“不中用的贱婢,怎么把王妃害成这样!”
太医见状忙都禁声,顾瑀称了声岳父大人,便将众人散去。
“王爷,老夫还得请您为燕宜做主呀!”周廉语气生硬,显然十分愤怒。
顾瑀不卑不亢说道:“本王正要详查。”
“男人三妻四妾原属正常,况且那人又怀了王爷的骨肉,您多疼爱一些也是应当,但若宠妾灭妻,老夫可要到万岁面前分辨分辨了。”周廉直接兴师问罪,没有一点委婉的意思。
“您这话是何意呀?难道有证据是纤纤所为?”顾瑀问道。
周廉怒道:“是不是总要问问才知,难不成等我女儿死了之后再去追究?!”
顾瑀欲待发作,但又深知周廉选这个时机来闹,就是算准圣上和自己不敢在事态未明朗之时,把周氏推到光王一边,所以只得强压怒火笑道:“岳父大人息怒,我这就去问。”
“哼哼,我看是把人带来问问吧,免得一无所获。”周廉冷笑道。
顾瑀袖中拳头握紧,脸上却还是笑着说道:“文起,把纤纤带来。”
片刻功夫纤纤就被押到琉璃阁,路上已得了消息的纤纤打定主意绝不牵连顾瑀。
周廉看见纤纤弱柳扶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喝道:“大胆奴婢,你用了什么毒,快点说!”
“奴婢万死也不敢毒害王妃。”纤纤坚定地回答。
站在一旁的红玉,迫不及待跳出来质问:“王妃喝了你的茶就口吐黑血,你怎么解释?”
“奴婢奉的只是极普通的毛尖。”纤纤犹自回答。
“王爷,这是您的心爱之人,老夫不便擅自处置,还请您替燕宜做主。”周廉索性直接把球踢给顾瑀,看他要如何解决。
顾瑀心中一凉,朝堂上众人刚刚在弹劾贾津赈灾贪墨一事,周廉现在就强调什么“心爱之人”,看来他们是要以此为要胁,若不惩办纤纤就与顾瑶一起将贾津等实干之人除掉。想到此节,顾瑀狠狠心说道:“不要以为你怀了本王的骨肉,就可以有恃无恐,为所欲为,快说为什么要毒害王妃?”
“奴婢冤枉,奴婢本不知王妃凤驾何时驾临,总不会时时在自己喝的茶水中投毒以待王妃吧?”纤纤替自己分辩着。
“不用狡辩,来人,把这个奴婢押到庭前罚跪,什么时候肯招什么时候放回!”顾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