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俭本来还沉浸在得子的喜悦中,猛然听说季旻来过,吓得连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惊慌地拉着曾希问:“他没伤着你和孩子吧?为什么不喊人,他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他还是不甘心,想要长生不老的秘方。”曾希说着。
覃俭厌烦地低吼道:“他想要什么我不管,我想让他离我们远点儿。”
“你激动什么,任何事情都有解决办法,如果真找不着办法,那是老天爷告诉你这件事无解。”曾希懒洋洋地边哄孩子边说,仿佛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我没有你那么看得开,我要去医院看看他是怎么逃出来的,然后让有关部门协助处理。”覃俭焦躁地说。
“我回来之前见到了了然大师,他说我和季旻之间还有未解的孽缘,所以急不得。”曾希想了半天才决心说出心底的隐密。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离开这儿去到别的平行空间?”覃俭惊恐地问。
“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了然大师说时机未到,不可泄露天机,但他曾说过四个字:止处为始。我想,也许我们他要回到季府去解决所有问题吧。”曾希分析。
“不行,孩子还这么小,再说我也离不开你。”覃俭极力反对,他不想再忍受一次纤纤离开后顾瑀孤独无助的心情。
“你先别嚷,吓着孩子怎么办?等出院后我们去找找了然大师,问问今后的情况再做决定不好吗?”曾希小声劝慰着。
覃俭连忙问:“去哪里能找到了然大师,我这就去,我没有勇气与没有耐性等到你出院了,我要快刀斩乱麻,把这件事情解决到,平平稳稳和你度过这一生。”
“如果没记错的话,了然大师应该在古玩街经营一家珠串店,他是那里的老板,姓许。”曾希回忆着。
“一会儿妈妈来了我就去找,争取今天得到一个结果。”覃俭如坐针毡,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一个小时后,古玩街。
覃俭绕过两家顾客盈门的商店,看见一个没有牌匾的小门脸儿,简单得像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小手工作坊,他敲了敲门,半天都没听到回应,便鼓足勇气走了进去,边走边喊道:“请问有人吗?请问许老先生在吗?”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踱出来,温和有礼地问道:“先生与我师父约好了吗?”
覃俭赶忙双手合什拜了一拜说道:“我没有和许先生预约,冒昧打扰,请您帮忙通传一声,谢谢。”
“请问贵姓?找家师是想看哪种珠串儿?”中年男人详细询问。
覃俭谦恭地笑笑说:“我与许先生有过一面之缘,我叫顾瑀。”
“请稍等。”中年男子转身进去,把覃俭一个人留在店面之中。
眼前珠串琳琅覃俭却无心观赏,他焦急地等待了然大师出现,可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不仅了然大师没有出现,连刚刚那个中年男人也没再回来,他想冲到后面去,但又怕失礼,只好按捺情绪继续等待。然而等得越久他越觉得周围不正常,是那种一切如常中暗暗隐藏的不正常。
“了然大师,了然大师,您是要点化我什么吗?”覃俭仿佛看到迷雾中有一点光,但又似毫无头绪,他只得再次大声询问着。
“所见既不是实也不是虚,只在你一念之间。该结的结了,该结的也未结,随它去吧。”了然大师的声音响起。
覃俭头痛欲裂,这些话他听过的,在他还是顾瑀时,他就听过,不过就如现在一样,并不能完全理解。
“大师请明示,我真是愚钝,我听不懂禅机,我只想问您,我们要如何了结与季旻的纠葛?曾希,我的妻子必须回到那个时空中去吗?”覃俭焦急地问着。
“她已经回去很长时间了,算算差不多该回来了,赶快回去看看她吧。”了然大师现身一派慈祥地看着覃俭说。
覃俭大喜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她已经回来了?可我没觉得……”
“时间稍纵即逝,施主现有娇妻爱子等候,何必与老僧纠结呢?”了然大师笑着。
覃俭半信半疑,合掌施礼后全速赶回医院,只见曾希还在笑嘻嘻地喝着妈妈送来的鸡汤,与他出去时的情景一样。
“回来了,妈妈熬的鸡汤特别鲜,你也喝一碗吧,跑得这么辛苦。”曾希话里有话。
曾妈妈看见女婿眉开眼笑,连忙盛了一碗汤交到覃俭手里说:“趁热喝,这几天你也够累的,一起补补,补补。”
覃俭超级想知道曾希经历了什么,可老人在场又不便开口问,只好开起了玩笑道:“谢谢妈,这汤真好喝,不过您每次都让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