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俭以最快的速度结束了应酬,他冲回曾希身边,想要聆听那个虽然没有他参与却又对他的人生产生至关重要作用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一个与唐朝平行的时空里……
坐在花轿里的林语山穿着一身红嫁衣,期待她即将到来的幸福,叶楚良是她心中的梦,从八岁起就追逐的梦,她每天都焦急等待自己长大,好在最好的年华成为他最美的新娘。花轿有一点颠簸,像她忐忑的心情,不知道叶哥哥会喜欢自己吗?不知道阿翁阿婆对自己这个儿媳妇可否满意?不知道大姑小姑好相处吗?想着想着,她居然莫名的心慌起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叶府的迎亲队伍也敢拦截!”花轿外一人高声断喝。
一个阴冷的声音不屑地说:“抢的就是他叶楚良的新娘!”
激战之声越来越近,看来歹人是有备而来,而且打算不胜不归。花轿之中的林语山一时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当惊慌失措时,轿帘猛地被挑开,一张阴郁的男人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要把你带回去做我的妾室,你不用反抗,因为任何反抗都没有用,也不要指望叶楚良会来救你,因为叶家现在已经自顾不暇。”男人说着将林语山像个包袱似的从轿中提了出来横搭在马鞍上狂奔而去。
林语山紧咬嘴唇拼命克制自己不要叫、不要哭,就像这奸贼说的一样,事已至此她就是飘零在风中的落叶,除了等待时机一死,再也没有其他出路,她在等待那个可以清白离开人世的机会。
季世文看了一眼坐在绣墩上披头散发的女子,不禁怒从心头起,他抄起手边的茶盏劈头盖脸朝季旻砸过去,吼道:“混账,你居然不与商量就私自去攻打叶府,你是存心要毁掉季家,毁掉我吗?”
“爹爹说的哪里话,不是你才刚教导我的只要威胁到我们的就必除之而后快吗?怎么您那样对付肖家可以,我依样画葫芦对付叶家就不可以?美人儿,你评评理,我们谁是混账!哈哈哈哈!”男子潇洒地一偏头让开飞过来的茶盏,他狂傲地笑着,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凄凉。
季世文气得青筋直暴,哇哇大叫道:“季旻,你这个混蛋,为了肖家的丫头你还想胡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看到季家满门给你陪葬你才开心呀?”
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亲兵闯进来汇报:“少将军,叶家有九千七百四十三名兵勇投诚,其余反抗者尽诛。”
“我叶哥哥呢?”林语山忘记了害怕,疯了似的冲过去撕扯着亲兵哭喊。
季旻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对亲兵说道:“她问的是叶楚良。”
“他没降,但是也没见逃跑,应该是死了,等清理战场后才能确认。”亲兵波澜不惊地说着,仿佛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无足轻重地猫儿狗儿。
林语山只觉嗓子发甜,一口鲜血喷出就人事不知了。
“这是第三个了,十天之内你抢回来三个女人,都长得像肖家丫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要把你娘逼疯吗?”季世文痛心地对儿子说。
“别再我面前装出这副慈父的样子,没的叫我恶心。我娘?你几时在乎过我娘,现在把她搬出来干什么,就算我娘疯了也是被你逼的!”季旻恶狠狠地反击完父亲,然后指了指瘫倒在地的林语山,对亲兵下令道:“把她抬到上午准备好的房间里去严加看管,若有半点闪失,军法从事。”
“林家是这么好对付的吗?一天之间你把林、叶两家都得罪了,我们要是腹背受敌怎么办?”季世文焦急地质问。
季旻惋惜地摇头叹息:“爹,您真是老了,前怕狼后怕虎,林、叶两家一起得罪又怎样,何况现在没有叶家了,至于林家,我想他们那个主事的当家奶奶是不会在乎丢了这个庶出丫头的,否则到现在也没见半个人影儿打上门来。”
季世文无言以对,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儿大不由爹。
季旻拿出胜利者的笑容对季世文说:“爹,虽说我只是纳个妾吧,你晚上还是要来喝一杯喜酒啊。”
明显的示威把季世文气得一脚踹倒椅子负手而去。
季旻从地上捡起一片碎瓷片,轻轻的、慢慢的划破手指,指尖那一点点凉、一点点疼,直通心脏,凉得惬意,疼得畅快,仿佛连心头重压着的石头都轻减了一些。
“公子,前两天的那位薛姑娘上吊了。”丫头锦儿战战兢兢进来回禀。
季旻大怒道:“不是让你们仔细照顾吗?人现在怎么样了?”
“请大夫瞧过,已经没事了,不过……”锦儿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不过什么,快说!”季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