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山看着侍茗笑笑说道:“好姐姐,你不用替我担心了,我劝你还是赶快去向老太太禀告一声,季家的新麻烦可能又要来了。”
“什么意思?什么新麻烦?”侍茗不解地问。
“肖忆慈知道了锄药的事,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会让季旻去救锄药,所以你最好提醒老太太,免得她老人家到时措手不及。”林语山解释着。
侍茗惊愕地问:“肖忆慈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呢,救锄药季家怎么办?她是不是存心要害死我们?”
“希望你们公子能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不过我感觉他现在眼里只有爱人,心里没有家人了。”林语山略带嘲讽地说。
侍茗知道事关重大就急忙起身告辞,谁知院里突然人声喧闹,侍茗说道:“我去看看怎么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也要等明天辞别了老夫人再说。”
林语山笑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答应,因为她预感到明天会是个十分不平凡的日子。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平凡的日子没有等到明天,在今夜就已经到来了。
原来季旻果然无法抵抗肖忆慈的眼泪,他带人要去救锄药时,被提前得到消息的季侯爷拦住,父子俩在庭院冲突起来。
“为了一个女人你闹得还不够吗?今天你没看到到底有多少人想抓住我们小辫子,好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吗?结果一波才平你又想兴风作浪,救锄药,救出来之后呢,你要怎么向别人解释?”季侯爷愤怒地骂着。
季旻分辩道:“我本来只想偷偷把人救出来,你这么一闹才是害了我们季家。”
“你就不能动救她的念头!不管她已经和肖忆慈是什么关系,她现在是丁文彬的人,救了她就是引狼入室。”季侯爷嘶吼。
季旻也不甘示弱,喊道:“是我欠忆慈的,我要补偿她。”
“你想死我不管,但你要拉着季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给你陪葬我就要管。来人,把他绑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季侯爷发号施令。
季旻本是一员大将,又是府上少主,哪有人敢真正得罪,所以大家虽然有动作,但谁也没能制住季旻,季侯爷一见,亲自挥剑上阵,才把季旻拿下锁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爹,你放了我。”季旻狂躁地高喊。
“不好了,不好了,有几千人马将季府围了个水泄不通。”管家季成慌张来报。
季旻一听高喊:“爹,快把我放开,我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你操心,我还没死,我可以去。”季侯爷穿戴整齐带了人马向门外走去。
大门吱呀呀打开,果然门外灯烛火把通明,为首的正是全副武装的丁文彬。
“请问丁大人这么明火执仗地堵在我家门前,是奉了圣上的旨意还是得了兵部的命令?”季侯爷镇定地问,显得气定神闲。
丁文彬阴险地笑道:“季侯爷不要动怒,朝廷找到了真凭实据,您季府窝藏钦犯肖忆慈,这是圣旨,我奉命搜查。”
“丁大人真会玩笑,圣上有多久没有用印颁过旨了,怎么会大半夜的为这种小事颁旨,我看您还是带兵回去吧,免得大家发生冲突,面上都不好看。”季侯爷轻蔑地说。
丁文彬怒道:“你居然敢抗旨,来人,搜!”
“丁文彬,你以为这是哪儿?你以为自己是谁,就凭你手里份假圣旨也想进我季府!来人,弓箭手听命,有人敢擅闯一步,杀无赦。”季侯爷命令。
“季侯爷,您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份确凿的证据是什么?”丁文彬笑得诡异。
“我没兴趣。”季侯爷冷冷回答。
“我劝您还是回头看一眼,再说有没有兴趣吧。”丁文彬伸出手笑吟吟地对季侯爷说着。
季侯爷一惊回头,猛然发现季旻被一个人劫持,而那个人正是季旻心心念念要保护、要补偿的——肖忆慈。
“怎么样?诧异吧?白天的宴会不过是一场戏,一个局,现在才是掀开底牌的时候,可惜啊。侯爷,你一世聪明,可惜毁在了痴情儿子的手上。”丁文彬志得意满地仰天长笑,仿佛胜利就在手中。
季侯爷吃惊,季旻更吃惊,他痛苦地问:“忆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难道一点不顾念我们的旧情吗?”
“旧情?你真天真,你若念着旧情会害死我全家吗?会害得流落异乡受尽屈辱吗?旧情,在我眼睁睁看着父母兄弟惨死的时候,在我被人像牛马一样驱赶的时候,我就没有情了,只有恨,我要亲手让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肖忆慈眼中放出仇恨的光芒,似乎要将季旻烧死一样。
“季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