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语山在冷森森的兵器中从容说话,连季侯爷都不得不从心底佩服几分。
“丁大人,您说她是肖忆慈那您就把她带走,只要验明正身,我甘愿伏法。”季侯爷笑道。
丁文彬心中恍惚,季侯爷的态度好像成竹在胸,莫非他们有办法证明肖忆慈的身份,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就会非常被动,于是他说道:“季侯爷,其实我并不想与您做对,只是皇命在身迫不得已。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带着这位肖小姐去面君,听圣上裁夺,如何?”
“肖小姐,他是不是告诉你可以替你报仇?可你看现在,不过才遇到一点点难题他就想逃跑了,你能信他的话吗?再说,关于肖家的惨案与季家到底有多少关系,你有把握吗?千万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毕竟季旻有多爱你,你感觉不出来吗?”林语山指着满脸奸相的丁文彬对肖忆慈攻心。
“你不用花言巧语,我不是以前的肖忆慈,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话,你的不信,他的我也不信。”肖忆慈说着,手上加了力道,一缕鲜血顺着季旻的脖子流下。
林语山眉头微皱,叹息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以为我不想亲手杀了他吗?因为他我必须隐姓埋名地苟活,我的未婚夫也弃我而去,所以我拦着你不是为了救他,而是觉得你的合作伙伴有点蠢,你依靠他肯定不能斩草除根,说不定还会反遭其害。”
“我没有野心,我也没有耐性筹划什么,只要丁文彬开始进攻我就一刀杀了他,替我爹娘报仇。”肖忆慈眼光凶狠,像失了心智一般。
林语山突然惊呼:“锄药,你干什么?”
肖忆慈下意识转头,季旻一回手抢过肖忆慈手中的刀,将她控制起来。
“你杀了我吧,反正剩我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也没有意思。”肖忆慈哭泣。
季旻又有点心软,林语山一个耳光打在季旻的脸上,她吼道:“没用的东西,现在全家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你还婆婆妈妈!”
季旻心里一震,伸手将肖忆慈打晕,然后对林语山说道:“谢谢你打醒了我,要不真会后悔莫及。”
“别啰嗦,快去季侯爷那儿,免得他担心你影响全盘计划。”林语山不耐烦地提醒着。
丁文彬还在门外与季侯爷僵持,突然他看见季旻威风凛凛站在季侯爷身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肖家那丫头怎么样了?”季侯爷低声问。
“我已经让他们严加看管了,不会坏事的。”季旻回答。
季侯爷见儿子已经脱险,立刻高声说道:“丁大人,先皇有命,凡踏入我侯府半步者可以不问情由斩杀不论,您看看你现在站在哪儿?”
丁文彬向脚下一看,果然已站到禁区以内,他慌忙要跑,却被季旻腾空直劈一掌,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丁文彬擅冒圣旨私闯季府,现已伏法,此事与其他人无尤。你们有想留在季府的我们欢迎,有想走的我们也不阻拦。”季旻也高声说着。
众兵士见主将未过一招就毙命当场,不禁乱了心神,于是纷纷缴械投降,一场干戈终于平息,季侯爷感觉身心俱疲。
季旻跪在当院,江夫人心疼地直掉眼泪。
“你哭什么?他惹了多大的祸,如果不是语山在场,季家就完了,罚他跪还是看在母亲份上,要不我就把他赶出家门,从此断了父子情份。”季侯爷生气地说道。
江夫人被丈夫吼得更加后怕,哭得更厉害了,可还是忍不住替儿子求情道:“他都跪了这么长时间了,天气这么冷受了凉怎么办?再说他已经知道错了,你看他一声没吭呢!”
“他还想怎么样,惹了这塌天大祸他还想说什么?不用劝了,让他跪着,这次他如果还不能长记性,以后我们早晚都要死在他手里!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惯坏的!”季侯爷连江夫人也骂了赶来。
江夫人见劝说无果,只得派人去请林语山,她觉得这个时候只有林语山出面才能让老爷放过季旻,可谁知道林语山已然趁乱离开了季府不知所踪。
“林姑娘往哪个方向走的?去追,去追啊。”季老太太得知林语山离开的消息激动地嚷着。
“母亲您别着急,我已经派了四路人马出去找了,语山姑娘一个女孩儿家不会走的太远,一会儿应该就能找到,您先安歇吧,等她回来儿子一定立刻禀报您。”季侯爷安慰着。
季老太太垂着泪说道:“那丫头脾气倔,她要是不想让人找到谁得找得到?她居然连我都说一声就走了,可见是寒了心了。我们季家对不起人家呀,都是你那个好儿子,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作孽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