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一刻。
男人如同饿狼般的伏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她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而记忆里的这些,也让她哭得更加厉害。
整好衣服后,她起身就朝着巷口奔去。
可是刚跑了两步,脚上踢到一物,她一个不稳便直直朝前一扑,双手下意识的护脸的同时,胳膊肘被狠狠地撞到地面,痛得她呲牙咧嘴。
而这一摔,竟是好一会儿都动弹不得。
她的身体好痛,好无力。
慌乱之中,她边哭边摸索着地上的包包。
包包里,手机还在,这大概是她目前唯一庆幸的事。
拿到手机,她第一件事就是给秦未南电话。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秦未南还在医院里陪着叶清宁。
他本来打算早一点回去,可是叶清宁却哭得不让他走。他心一软,便又留了下来。
看到夏月的来,刚一接通,便听到夏月低低的唤他:“未南……”
“到家了吗?”
他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异样,于是直接问她。
夏月眨着泪眼,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
“未南,我……我好怕……”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他说自己发生的事,她也开不了口,于是只是向他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秦未南自然根本不会想到在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里会发生他完全预料不到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在意夏月的话,甚至以为她只是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于是连忙安慰她:“乖,别怕,早点睡觉知道吗?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听着他的话,夏月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传进话筒,挂了电话过后,她才终于哭出声来。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巷口,然后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外面的雨势虽然已不如先前,却依旧很大。
马路上偶有汽车经过,都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夏月伤心的哭着,为自己的遭遇,也为秦未南此时对叶清宁胜过对自己的关心。
她当然知道他不在家,如果他在家的话,就不会不知道自己还没回去,而现在,自己不仅无法开口让他来接自己,甚至不敢告诉他自己不久前刚刚遭遇的事。
要她怎么说,怎么向他开口?
难道要她告诉他,自己刚刚被几个男人……
不,不要,不能让秦未南知道,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侮辱糟蹋?更何况还是几个男人。
夏月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天也塌了。
她坐在地上,将脸埋进双膝里痛哭起来。
没有出租车,也不能找秦未南,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想面对秦未南,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于是哭了片刻,心绪稍微平复后,她颤着手拨通了纪远的号码。
纪远晚上加班忙到深夜,接到夏月的电话时,他刚刚上床躺下。
“轻瑶……”
电话接通,夏月听到纪远的声音后,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哭泣。
他这一哭,纪远也不由一愣,连忙问道:“怎么了轻瑶?出什么事了?”
夏月在电话里“呜呜”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电话那头的纪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耐心的哄她,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夏月的哭声才渐渐的小了下来。
这时纪远赶紧趁机追问:“轻瑶,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问的同时,他又忍不住在心里猜想,是不是秦未南欺负她了,这么想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地涌出一丝怒意。
但夏月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边哭边问:“纪……纪远,可、可不可以来接我?”
“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过去。”
这会儿纪远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她为什么哭又为什么要自己去接她这种问题,总之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马上照办。
夏月不知道这里具体是哪里,于是她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外面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明显的建筑标志,好在路边有一块提示牌,上面写着“丰海路”,于是便把名字报给了他。
幸而“丰海路”只有一条主道,没有分支,所以纪远并没有花太多时间便发现了蹲在马路边的夏月。
看她垂着头蹲在马路边上,身上被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