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秦未南感觉到身体部位的胀痛,悲催地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天知道这水打在身上有多冷,可是为了灭火他只能忍耐。
夏月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偷偷地看着浴室里的秦未南。
对不起……
她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秦未南一边忍受着只能看不能吃的非人折磨,一边又想尽办法帮夏月摆脱阴影。
不过不管怎么做,效果都实在很有限,于是为此,他干脆向夏月提议出门散心。
“春节前才到国外玩了这么久,又出去……”
夏月自然是讶异的,但秦未南却不以为意。
“小月,难道你没有听医生说吗,说换个环境,对克服你的心理障碍也有很大的帮助!”
她当然有听到医生这么多,也知道秦未南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所以最后她想了想,答应了她。于是紧接着,她又去找院长请假。
好在院长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虽说“家里有事”这种理由真是有够烂,但院长还是什么都没说,又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
这让夏月受宠若惊到差一点就跪地谢恩了。
这一次,两人没有再去国外,而是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镇作为目的地。
而且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程俊舟的老家所在。
秦未南找到程俊舟询问的时候,程俊舟很是疑惑,在听说他是为了带夏月散心的时候,程俊舟才恍然。
接着他很是热情地为秦未南介绍了自己老家的情况,不仅如此,他还特地跟老家的二叔联系,说有朋友要去老家散心,要他帮忙解决住宿之类的问题,末了还不忘拜托要他好好照顾秦未南跟夏月。
对于程俊舟的要求,二叔自然是一口应允。
于是一切安排妥当后的第二天,秦未南便和夏月启程去了程俊舟的老家。
这一路却是走得并不安生。
由于程俊舟的老家就在本市的偏远区县,两人光火车就坐了五六个小时,而且还是慢车,下了火车后,又是汽车。
这一坐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夏月下车的时候,在路边吐了半天才勉强地缓过了心神。
两人刚下车一会儿,就有一辆像拖拉机,或者就是拖拉机朝着他们开了过来。
“突突突”的声音,车头的地方还冒着乌烟。
夏月以为这大概是附近村子村民随意经过,却不料拖拉机在经过他们面前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你是……俊舟的朋友吧?”
夏月晕吐的时候,秦未南趁机给杨二叔打了电话,所以看到他跟夏月,杨二叔几乎可以断定他们就是程俊舟的朋友,但为了更加确认,杨二叔还是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走到秦未南面前,试探的问。
秦未南点点头,杨二叔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憨厚又热情的道:“哎呀你好你好,我是俊舟他叔啊,你叫我二叔就成咧,你是不知道俊舟都打了多少个电话来了……哎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呀?”
杨二叔噼里啪啦说了大堆,末了才想着最重要的问题——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未南。这一点,程俊舟在电话里也没跟他提,只说是有朋友要来。
秦未南对他的热情多少有些招架不住,而说话时,他的手一直被二叔握得紧紧的,直到听他询问自己,他这才趁机抽回手,然后礼貌的说道:“二叔你叫我小贺就可以了!”说着,她又揽过一旁的夏月,继续介绍:“这是我太太,你叫他小路就行!”
“二叔你好!”
夏月连忙问好,杨二叔高兴得合不拢嘴。
杨二叔的家是一幢二层小楼,白色的外墙,红色的门窗,在一片竹林中若隐若现。老远,二叔就指着自家的房子介绍,脸上的笑容带着纯朴的幸福,说话时的语气更是带着几分自豪。
“这房子还是俊舟出钱给咱盖的,要说俊舟这娃呀,真是出息……”吧啦吧啦说了一路,程俊舟在他嘴里简直比他的亲儿子还亲。
不过后来秦未南跟夏月才知道,杨二叔原本有一个跟程俊舟差不多大的儿子,但在儿子二十岁的时候,因为车祝去世了。后来虽然夫妻二人又老来得子,但对那个去世的儿子,却是二叔心头永远的痛。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因为事先得知二人要来的关系,晚上二叔特地让二婶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两人,秦未南和夏月看着一桌子的菜时不禁有些傻眼。
面对这样的盛情款待,两人只得诚挚致谢。
二叔的儿子刚上中学,由于来回不方便,所以平时一直住在学校里面,因此家里也就只剩二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