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也三五成群的站了不少人,夏月穿过人群一路来到走廊。
走廊的中间的楼梯上,仍有许多道喜的宾客络绎不绝的前来,夏月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的一对新人。
夏月已经不记得自己第几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了,每次的婚礼都很有自己的特色,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氛围。
说起来自己也是有过婚礼的人,但是每一次,在面对别人的婚礼的时候,她的心里都会有一丝隐隐的遗憾,就像上次在沈轻瑶婚礼上的时候一样。
夏月趴在走廊的栏杆上胡乱地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唤自己。
“轻瑶?!”
微微地定了定神,循声望去,竟是见着纪远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纪、纪远?!”
结巴出声,夏月不禁面露讶色。“纪远,你怎么在这儿呀?”说着,她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新人的方向,又问:“你也是来参加婚礼的?”
听说这里今天被包下来了,除了这场婚礼之外,并不接待其他的客人。
“嗯!”纪远点点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倒不奇怪夏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毕竟今天结婚的人是商贾之子,也是个年轻有为有头有脸的人物,秦未南受到邀请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像他自己一样。
而夏月在得到他的回答后,也瞬时释然。于是她笑了笑,说:“里面有点闷,我就出来透透气!”
纪远也勾了勾唇角,只是眸中,却是划过一丝心疼。
看着夏月脸上的笑容,他竟是觉得那笑容带着忧伤。
想到叶清宁说的那些话,虽然他很不想触及她的伤痛,却还是忍不住问她:“轻瑶,你……最近好吗?”
尽管前几天才通过电话,但两人也真的有些时间没有见面过了。
“很好啊!”夏月笑着回答。
她愉悦的笑容与轻松的语气,让纪远觉得她真的不像是有半点不好的模样,那一瞬间,纪远甚至觉得只是自己多心了,也没有叶清宁说过的那些事情。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你呢?跟伯母还好吗?”
“我们都很好!”纪远笑回答,“她就是老念叨你,说你也不去看她了!”
“嗯……有点忙,所以一直没时间,对了,明天周末,要不明天我去看她,伯母明天有空吗?”
忙,真的是个万能的托辞。
“只要你去,她什么时候都有空!”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聊中,纪远几乎一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以试图在她的脸上搜寻着他想要的信息。
只是夏月就像一个天生的演员,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得很好。
秦未南在厅里一边和人闲聊一边等着夏月,结果见她半天都没回来,于是连忙结束了跟人的谈话出了礼厅。
当他看到她和纪远正在走廊口的地方聊得眉开眼笑的时候,心里不由地涌出一股酸涩。
他大步走到夏月面前,故意忽略掉纪远,直接伸手揽住夏月的肩膀,柔声问:“怎么出来这么久?”
夏月被他突兀的举动弄得很不自在。
她脸色微微一怔,随即才淡淡的回答他说:“里面太闷,我在这儿透透气!”她找了个借口,甚至没有解释自己和纪远在一起的原因,虽然本来就没什么原因。
“你好秦总,好久不见!”秦未南的无视并没有让纪远感到尴尬,反而大方地和他招呼。
听到纪远的话,秦未南这才正眼看他。
“你好啊纪总,你也来参加婚礼?!”似问非问的语气,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
“是啊,正好到的时候碰到轻瑶,就跟她聊了会儿,听说最近秦总好像遇到了不少烦心事!”
纪远笑着说道,说时,更是故意意有所指地提及秦未南所谓的“烦心事”。秦未南听了,神色果然划过一丝微恙,尽管那反应极其轻微,却依旧被纪远捕捉进眼里。
就像刚才夏月对秦未南的反应一样,那抹怔色和她不同时往日提到秦未南时的温柔语气与神情,都让纪远明了在心。
婚礼加上婚宴,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才结束。
秦家一行人并没有留下来参加下午的娱乐节目,宴席过后便一一和主家道了别准备离去,同样打算的,还有纪远。
纪远和秦家人一前一后离开礼厅。
其间,叶清宁不时拿眼瞟看纪远,纪远却都当作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