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沈也不用通传就恭恭敬敬地让阮星沈进去了,阮星沈一踏进门,便听的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师弟可是让我好等,咱们从不出山的月华尊者这一出去竟乐不思蜀的比预想中还晚归了一段时间,竟然忘了门派里的师兄我。”
阮星沈擡眼望去,就见青年男子手握折扇,眼神睨着看他,清俊淡雅的眉目间满是风流神色,穿着一身肃正典雅的掌门道袍竟传出了几分风流雅士的意味。
宣云峥看他仍是一副清冷默然的模样,“啧”了一声,颇为熟稔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本以为出去一趟,师弟你可以改改这沈闷的性子。”而后也不指望阮星沈说道说道什么,而是眯了眯眼,笑说道:“可有带回什么礼孝敬给师兄。”
阮星沈闻言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两坛酒递给了他。
宣云峥接过酒,揭开酒盖,神色痴痴地嗅闻了一会儿,“不错,确实是好酒,不枉我受秦家主所嘱咐让你前去参礼。”
阮星沈知道这个掌门师兄最喜嗜酒玩乐,虽然贵为一派掌门,在他面前却没有个威严模样,他叹了口气,“既如此,掌门师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宣云峥听他要走,连忙拉着他坐了下来,“啧,怎么才说上一两句话就要回去,阿沈,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阮星沈不知道两个加起来快一千岁的人还说什么可爱这样的形容词,他眼尾微挑,斜斜地睨了宣云峥一眼。
宣云峥一楞,师弟怎么出去一趟回来感觉有些变了,从前他说这类似的话他可从不理会,这会儿这幅姿态让宣云峥有些楞了,看着阮星沈细致的眉眼有些出神。
阮星沈起身要走,宣云峥回过神来连忙拦住,“先别急着走啊,与我说道说道,你这一去碰上了什么新鲜事。”
阮星沈争不过他,坐了下来,想到秦洛白略一思索,“捡到一个小苗子。”
宣云峥听他的语气,分辨出阮星沈与众不同的态度,略感兴趣地问道:“哦?师弟你终于有了收徒的想法?”
阮星沈淡淡地“嗯”了一声。
宣云峥想到是秦家主让阮星沈此行前去秦家赴宴,想到个中关窍,问道:“莫不是秦家那大小子,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阮星沈摇了摇头,宣云峥有些惊讶,又问道:“那是何人?”
阮星沈不再多言,“到时候师兄就知道了。”
“好吧。”宣云峥知道,这个师弟不想说的话怎么样都不会告诉他了。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天才让阮星沈起了收徒的心思,天知道,有多少弟子是奔着阮星沈而来的天清宗,却最后遗憾地发现阮星沈并没有收徒的意思。而后,他又不得抱着有些看戏好笑的心态,那这人势必来了天清宗之后不被全宗门上下待见,会让全宗门的人嫉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