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只要不是个特务,其他的都好说。只要儿子喜欢,其他的都好说。
“什么小科员。”周彬说道:“是金陵许家的七小姐,许鸥。”
周彬的话让单凤鸣一下子就明白了,周继礼为什么这么遮遮掩掩的。两家的关系虽说有些尴尬,但这也不是棒打鸳鸯的理由。有她在,这门亲事定然能成。
“那你有什么可瞒着我的呢?”单凤鸣安慰周继礼道:“我这就去给许二太太打电话,把婚事定下来。咱们夏天之前就办婚礼,免得肚子大起来不好遮掩。”
“可许鸥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周继礼的语气有些低落。
“胡说,哪有女人不想生孩子的?”说完,单凤鸣才想起许鸥的身世。
南京那边盛传,许鸥的母亲曾是许鹤的中学老师。对于恩师变庶母一事,许鹤根本无法接受。由于许鸥母亲进门时便怀着身孕,这让许鹤对许鸥这个幼妹更是厌恶至极。
十几岁的孩子,性子拧起来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无论父母怎么劝说,他都不肯接受庶母与幼妹。后来还闹出了大事,许鸥两岁的时候突然重病,虽然许家人对此讳莫如深,但好事之徒还是从许家的医生处打听出,许鸥的病与许鹤有关。
许鸥病好后,就与姨娘一起被送去了关外。她十几岁的时候姨娘也病逝了,就留她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在关外长大。
周继礼看着单凤鸣脸色,知道她是想起了许家的那些流言,于是马上添油加醋的说:
“她从小被家里厌弃,姨娘又没得早,她一人孤苦多年。两年前被许二太太接了回来,本以为要一家团聚,可许鹤还是容不下她。她觉得自已命苦,不想再生个孩子来世上受苦。”
“这孩子,也是可怜。那你打算怎么办?”虽然没见到许鸥,单凤鸣却已经对她充满怜惜。
“我虽然喜欢她,但她不想结婚我也不好面前。我打算让小叔帮忙在陆军医院找找熟人,把孩子……”
“混账。”单凤鸣一声怒骂打断了周继礼后面的话:“她年纪小不懂事钻了牛角尖,你也跟着一起么?我告诉你,你要敢胡来,我就扒了你的皮。”
“可你看。”周继礼给单凤鸣展示了一下脸上的巴掌印:“我也劝她了。这就是她的回答。”
“阿礼还是不懂女人。”周彬在一旁不合时宜的接一句话。
“你懂?”单凤鸣没好气的训了周彬一句。
“我当然懂。”周彬说道:“许小姐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怕着孩子与她一样。饶是关外民风再开放,未婚先孕也总是要遭人非议的。她没有娘家撑腰,怕嫁过来后,你瞧不上她与孩子。”
“怎么会呢!”单凤鸣说道:“我们可是进步家庭,哪里像他们许家那样封建。许小姐住哪儿,我这就去接她。”
周继礼喜形于色的把许鸥的地址告诉单凤鸣后,又不放心的说道:
“那,妈,你千万不要对她发火。她胆子小。”
“好了,让司机备车吧。”单凤鸣心里想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个胆子小的。
说完,也不再理叔侄两人,快步走上楼去换衣服。
“这就算成了吧?”周继礼望着单凤鸣的背影,小声问周彬。
“如果许鸥那边不出纰漏,她今晚就能住进家里的客房了。”周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