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会在在大哥探病后迅速的衰败而亡。
她更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你会在何夫人死后大病一场。
但我却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的片段,结合你的片段,正好给我一个完整的故事。”
许鸥停了下来。她用一种充满了轻蔑、怜悯和略带一丝得意洋洋的眼神看着许鹤。她在等着许鹤的反应。她希望在许鹤脸上看到痛苦,看到慌张,看到恐惧,亦或是看到愤怒,可惜这些都不曾出现。
许鸥有些疑惑,她怕自已的推测是错的。
但时不待人,这是她手里唯一的一点筹码,一点能威胁到许鹤的把柄,即使是假的,为了曲水,她也只能赌一把了。
她摸着左胸下的疤痕,深吸了一口气说:
“许姐姐曾说过,虽然我与何夫人长得很像,但性格却不怎么像。
何夫人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所在,永远都大方得体,永远都彬彬有礼,永远都不会生气。
所以她不明白,为何一直举止得体的母亲,会在给她千里迢迢来探病的大哥一个耳光后,愤怒的把大哥赶出家门。
她觉着,曾经对她视若珍宝的大哥一定是变了,变得和其他人一样,笑话她母亲是个妾室,笑话她是个不祥的孩子。
一定是大哥在言语中冲撞了母亲,母亲才会生气。一定是大哥的到来让母亲想起了之前不开心的事情,才会病情转重,让母亲那么快的撒手人寰。
她太生气了,以致忽略了,那些事情,其实是发生在何夫人的卧房门口的。
可我没忽略!
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在夜半时分出现在何夫人的卧房门口,并惹得她大怒。直到你告诉我许鸥左胸那块伤疤的来历,我才明白一切。
多凄美的爱情故事啊!
贵族公子爱上父亲的妾室,妾室为了断绝公子的妄念,有意在公子成年礼上送公子一把刀做礼物。可她没想到,那把银制的拆信刀并没有斩断公子的痴念,反而差点断送了亲生女儿的性命。
可能是公子的心思被他人知晓,也可能是妾室爱女心切,总之最后妾室带着女儿远走他乡,希望能以此消解这段孽缘。
可惜啊,公子是个痴情的。十年后偶尔听闻妾室病重,依旧能抛下一切奔波千里的去探望她。
可能是多年后再见的狂喜,也可能是醉酒后的失态,在一个寂静无人的夜里,公子终于耐不住满心的爱意,对妾室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甚至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随着许鸥的讲述,许鹤的目光越来越冷,冷到许鸥的汗毛不自觉的竖起来。
许鸥觉得自已的话起了作用,她向前走了一步,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大哥,你说如果这个故事登上了报纸,分成几篇连载下来,会有什么结果?世人最爱这种语焉不详的豪门密辛了吧?”
许鸥的话,终于惹恼了许鹤。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许鸥面前,抓住许鸥的头发,迫使许鸥抬头望着他。
“好!你真的很好!”许鹤咬着牙说道:“枉费小妹对你一片真心。你却用她母亲名誉来威胁我!”
头皮上的疼痛,让许鸥的眼泪瞬间就泛出了眼眶,她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泪逼回去,一脸无畏的说:
“我是在赌。赌你对何夫人的爱有多深,赌你能否誓死维护她的名誉。”
许鸥的话,让许鹤的手指不断收紧。从发根处传来的巨大疼痛,让许鸥的表情有些扭曲。许鹤看着她,一瞬间,竟有些心软。
就在他想放开许鸥的时候,许鸥梗着嗓子又说了一句话:
“不过,现在看来,你对何夫人的爱,只限于伤害她。”
许鸥的话彻底的激怒了他。
他一生只爱过那么一次,除了初见时的悸动,余下的全是黑夜里独自一人咀嚼的痛苦。这份爱,就如同他喉头的一根刺,吞不下也吐不出。无人倾诉,无法排解。
可当他看着许鸥那张似曾相识脸,看着许鸥脸上痛苦的表情时,他突然觉得自已的心竟然不那么痛了。
是啊,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由他一人来承受,有个人来和他一起痛苦不是更好么?
想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许鸥被他这个笑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刚刚还满脸痛苦的人,为什么会瞬间笑出来。
许鸥紧张的吞了下口水。还没等她把这口口水咽下,许鹤就扯着她的头发,猛地把她甩到地上。
看着被自已的口水呛到,趴在地上呛咳不止的许鸥,许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