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异样,却让许鸥惴惴不安了起来。
她迫切的想与沈河见一面,可却不得不与沈海和美国人一起巡视工厂。直到中午临近,许鸥才找到借口,许鸥说要请大家吃饭,还让沈海和美国人把家眷都叫来,一起热闹热闹。
本来沈海还有些不好意只打算叫罗冬雪一人,可见美国人把家里的越南女佣都一起叫来了,他也拉下脸,给沈河打电话让他回家接父母和孩子一起过来。
中午的时候,许鸥挑了一家极为热闹的馆子,定了一间大大的包房,一群人坐在里面连说带笑好不热闹。
虽然美国人的家人不会说中文,沈家人也不会说英语,但两家的孩子就很快,比比画画的玩到了一起。沈海也借此时机,跟美国人推心置腹的聊了起来。
许鸥看大家吃的正热闹,便对沈河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先后离开包间,走到饭店后巷一处僻静的位置,说起来悄悄话来。
“任务完成的还顺利吗?”沈河问道:“我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工厂附近有处民宅起了火,好在扑救及时,没祸及邻家。”
“该做的都做好了,但我走的时候火还没烧到柜子里。我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许鸥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在消防局那边有熟人,下午我找个借口去打听打听。”沈河说道。
“那多加小心。”许鸥说道:“其实我找你来,是有其他事。我觉得自已好像中了军统的诡计。”
“什么?怎么回事?”沈河有些惊讶。
许鸥把老马的事情给沈河讲了一遍后,沈河点了点头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他上车时我还曾因为他佝偻着腰,开过他的玩笑。而从李金利的私仓往外跑的时候,我一直跟在他后面,我看的很清楚。不会错的。”许鸥说道:
“他穿着一身绸缎褂子,也没背兜子,除了肚子前面,别处都藏不了东西。我怕他挺直了腰走路,是因为腰腹上藏了东西。”
“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你不是骗军统的人说咱们要找的是口供吗?他们即使偷去了,也不过是一份无用的资料。”
“小心无大错。”许鸥说道:“或许我露了什么痕迹也说不定。老马是个老军统,经验不是咱们能比的。”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就是我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他让我给文件刷油的事情太过刻意了。”许鸥说道:“就算倒的时候手抖,滴了几滴油在柜子里,等火一起来,什么都烧光了。”
“你想怎么查证?”沈河问道。
“我还没想好。”许鸥有些无力的说:“你还是先去消防局打探消息吧。其他的事情,我们晚上碰头时再说。”
“好。”沈河纲要转身,突然想到另一件事:“剩下的机油,你怎么处理的?”
“老马带走了。他说店里能用得上。”许鸥本想自已处理,但老马要的时候她并没有坚持,毕竟机油是李金利私仓里本就有的,谁也怀疑不到这上来。
可惜许鸥这次想错了。
李金利在经历一夜的绝望后,上午就吐了口。涩谷拿到地址后,还没等出发,就听到了私仓着火的事情。
他气急败坏的带着下属,押着李金利到达私仓的时候,消防局的人刚要撤走。
涩谷拦住消防队长,像审问犯人一样,开始询问火灾的事情。
“是怎么回事?”
“电火。电路被老鼠啃坏了,打了火花,引发了火灾。”消防队长碍于涩谷宪兵的身份,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潮湿的天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起火?”涩谷根本不信电火這套说辞。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前脚抓了李金利,后脚藏资料的地方就着了火。
“屋子里到处都是易燃的衣服。”消防队长忍住了白眼:“电线下面就是一堆油纸包着,涂满了机油的汽车配件。那不是说着就着吗?”
“真的?”涩谷转头问李金利。
“真的。”李金利垂头丧气的答道。
“太君要是不信我的结论,我可以去局里请日本专家过来,再出一份报告。”消防队长不耐了起来。
“不用麻烦了。”涩谷并不想把这件事情扩大化:“请你带我进去看一下吧。”
消防队长也见好就收,领着涩谷进了私仓。
虽然发现的及时,但私仓还是烧的十分彻底。
别说易燃的衣服和纸都烧成了灰,就连汽车配件都被烧的变了形。
看着被烧的散架子了的文件柜,涩谷只觉得血往脑子上涌。他感觉眼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