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廉说。
小晏时牧咳出一口口水吐了过去,咬着唇角愤恨道:“呸。”然后跑走了。
在母亲生病这段日子,小晏时牧经常夜里从梦中醒来,瞧见母亲还挑着烛火,绣着那副《荷塘鸳鸯图》。
他想偷偷把刺绣拿出去丢了,母亲不让他丢。
有一次他把刺绣藏起来,母亲拖着病重的身体,找遍了清月轩每一个角落。
看着母亲病情越来越重,他还是拿出刺绣,让她将这幅刺绣完整绣完。
母亲走的那天晚上,他去叫了父亲很多次,最后看到父亲依依不舍地从冉月阁出来,进了清月轩。
他一直等在外面。
父亲出来的时候已是很晚,他走出来的脚步沈重,脸上泪痕凌乱,手里提着那幅刺绣图。
小晏时牧一下子冲进了屋子,看着母亲满脸泪痕,满床鲜血淋漓,他痛苦出来。
母亲最后留下一句,他至今都忘不了:“别恨你父亲,也别恨冉儿。”
他问:“为什么?他们伤害了你,为什么不恨他们?”
“没有意义,”叶清玉说,“没有意义。”
恨,只会阻止一个人,不会助长一个人,没有意义。
他想问,那什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