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无比怨恨那个伤害我的“我”。
我一边撕下里衣缠绕着手臂,一边心里咒骂,希望薛阳发现那个人不是我后,替我报仇。
我正绑着手臂,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倘若薛阳没有发现,或者那个人就是冒充了我,把那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怎么办?
随即我又甩甩头,想那么多干吗?现在自身难保,不想伤口坏死,就赶紧处理这些伤才行。
我咬着牙,将那过期的云南白药粉末倒在伤口上,疼的我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试了试,胳膊不能回弯了,我又多缠了两道,以免它肿的太狠,之后不好将子弹取出来。
我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也是真的不敢睡,怕自己真睡过去就彻底睡过去了。
后来疼的实在是受不住,我又坐了升降梯来到上边,在观察了半天确定没有人后,又从通风管道里爬了进去。
最后终于让我找到了,应该是这个时空我的休息室。只不过他这个房间的通风管道在衣柜上边,从这里根本下不去。
我只能退到他隔壁房间的通风管道,下来是洗手间。
我强装镇定的打开洗手间的门,快步走到那个房间门口,转动门把手,打不开锁上了。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时候,眼睛一撇看到了旁边有一个类似门禁的东西。
我的脑门和手心都是汗,但手指还是颤颤巍巍的,去触碰了一下那个屏幕。
“请进行人脸识别。”
我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三秒之后……
“人脸识别成功,请注意随手关门。”
随即门把手那里发出一声咔嗒声,我连忙推开门冲进去将门关上。
呼……呼……整个房间都是我大口喘气的声音,这辈子都没刚才那么紧张过,我抵着门缓了好半天才恢复正常。
然后在这个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自己能用的东西,万幸的是这里边有药箱。
房间里虽然没有洗手间,但是有一个小型的洗手池。
我打开上方的镜子,看到了一个刮胡刀包,拉开一看果然有一个镊子。
这就要从个人习惯说起了,我的体毛不是特别的旺盛,所以胡子也就只有嘴唇上方和下巴那里有几根。
嘴唇上方的会用刮胡刀刮掉,但下巴那里我一般都是不剃的。
在家的时候都是拿镊子薅下来,这样可以保证很长的一段时间,那里都不长胡子。
没想到这个时空的我,也延续了我的这个风格,这让我很欣慰。
我用水冲洗了一下那个镊子,然后又将碘伏倒出来一些,将镊子放进去泡了泡。
咬住一个绷带卷,用镊子硬生生的将子弹从自己胳膊里抠了出来。
然后对自己进行了包扎,最后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下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实在是不舒服,我又爬到床上去睡,睡了个昏天暗地。
一阵阵敲门声传来,把我从周公那里拉了回来。
我声音沙哑的问了一嘴:“谁……”
外边传来的声音夹带着欣喜:“边先生,原来您在房间里啊。
您的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们四处联系不到您,还以为您出了什么意外,张先生叫您去呢,车已在外边备着了。”
我一翻身,那胳膊又传来剧烈的疼痛,我强忍着,说了句:“就来……”
外边的声音消失了,我小口呼气,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对着镜子单手洗了把脸,然后拿出剃须刀给自己刮掉了胡子。
左右看了看,感觉头发有点长,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那个人的发型,拿出剪子将自己的头发剪短了一些。
可是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和那个人一般无二的。
后来我放弃了,将满是头发渣子的衣服脱掉,打开衣柜,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并随手拿了一顶帽子扣在了头上。
这一身不是很搭配,因为这个衣柜里大部分都是西装,搭配帽子就很奇怪。
但我还是强装镇定,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门口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人,毕恭毕敬的等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入我的房间。”可突然想到进出需要人脸识别,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还好没丢人。
我坐上实验基地外边的车,一路上我都观察着,想找个可以剪头发的地方。
到了镇子里后,我连忙叫他停下车,然后走进了一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店,并且让那个男人在车里等我。
店老板是个中年女性,她连忙走过来问我想怎么剪。
我摘下帽子,店老板看到我狗啃般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