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一边的凳子上看着他。
“温罕,你睡了?”
没有回答,回应我的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声。
我坐了好一会,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于是拿上了饭缸子,准备趁着去打饭的功夫,摸索一下这个医院的地形,好方便带着温罕逃跑。
这一步后来让我十分懊悔,如果这时我没有离开温罕,温罕也就不会受那些罪了,可是当时我的智商又怎么会想到这些呢?
顺着楼梯我下楼去溜达了一圈,打了一缸子白菜豆腐就往回走,前后也就是半小时的时间。
等我推开病房的门,床上空空如也,哪还有温罕的身影。
此时的我怒火中烧,立马丢下饭缸,发了疯的跑到护士站,跳上桌子就把刚才那个护士从里边揪了出来。
“温罕!他在哪?你们把他弄到哪去了!”我大喊大叫,全然不顾走廊里别的病患诧异的眼神。
“这位先生,你先冷静冷静!”
“你先下来!小兄弟,这里可是医院!”
我管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温罕了,结果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我的情绪平静不了,大吵大闹着要说法。
“你快点松手,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保安来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我愤怒极了,一把将她推开,从桌子上跳下来,直奔楼梯间。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护士的叫喊声,不知道是谁按了报警器的声音,一时之间整条走廊乌泱泱的十分混乱。
我只知道,现在我要想办法逃出去,逃回云南,去找镜释师兄,只有这样才能救温罕。
逃跑的过程中,我不断的回想着温罕说过的话,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趁我不在把温罕带走。
想了好几个小时,发现只有一种可能,这帮人也找不到薛阳,而最后见过温罕的人就是。
他们一定是想从温罕的嘴里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用这种手段。
此时的我,已经从医院里逃出来三小时了。我在垃圾箱里淘了一套破衣服,拿着一个破碗跪在天桥下。
兜里一分钱没有的我,只能通过乞讨来挣一些钱,没什么丢脸的,这也算我半个老本行了。
跪了一个多小时,就讨到了三块钱,我用这三块钱买了一瓶水,然后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家里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太奇怪了,我的家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我给谁打,都是打不通。
看来我必须先回家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