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南和汪海这人打过交道,不是一路的,看不上。
“汪老板有空谈生意吗,我看您好像很忙?”
他这话轻轻带过,汪海却是眼睛亮了,“乔老板找我肯定有空啊,只是……”
他又看一眼缩在乔以南身后的闫俏俏,自觉有点可惜,但以后有的是时间。
闫俏俏瑟瑟发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西装宽大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很暖,跟他说话的声音一样温和。
她忍不住看向身前的人,宽阔的肩背,戴着眼镜,浑身透出成熟男人的从容淡定。
乔以南说:“汪老板那边稍等,我处理下。”
汪海点头,“行行行,我就在那边等乔老板了。”
汪海麻溜离开,跟乔以南这种假正经的人说话真是费劲,但谁让人家先在沪市打开局面了呢,只能先卖个面子。
人走了,那边音乐缓缓己经不少人开始跳舞。
乔以南皱眉回头,“你?有同伴一起?”
闫俏俏摇头,愣愣看着眼前男人,正脸比侧脸……更好看,温润如玉,她晓得这个词。
“汪海那人不是正经的,以后看到走远点。”
乔以南淡声说着,他从卫生间出来正好遇上,看这个小姑娘年纪很小的样子顺手帮了个忙,但可不是每次都有这种运气。
见她吓傻的样子,乔以南招呼来服务生,“你送这位小姐去叫车。”
说完,掏出两张钞票塞给服务生,打车费和小费。
服务生忙说好,“小姐你跟我走吧。”
闫俏俏脚被定住一样,“那,那我怎么把钱还你,我有钱的。”
只是今天穿的这裙子没法放钱,所以……
“不用了,小钱。”
“那……衣服呢?”
乔以南还没回话,大堂的灯一下亮起来。
闫俏俏瞥见一抹红色,惊呼道:“血,你受伤了?”
“谁受伤了?”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门口方向快步进来道身影。
叶真是和许思一起上来的,楼梯上遇见。
两人走进来,大堂灯光暗着在跳舞,就站在入口附近聊着。
这会儿见灯光亮了才进来,听到‘手上’两字叶真本能做出反应,说话己快步走到几人身边。
乔以南正甩手上的雪,痛感早就感觉到,是刚刚她那高脚杯碎了后划到他手背的,不过应该不算严重。
叶真利落从腰上的包里掏出简单药品,“伤口不深但有点长,给你处理一下。”
身后许思也来了,惊讶道:“以南哥,怎么了?”
乔以南耸了下肩,笑笑说:“意外,你朋友?”
许思说:“这是叶真姐,军医,你让她处理下。”
见是认识的人,乔以南也没客气。
“劳烦。”
叶真不言语,她随身的腰包里是放常用急救药品的,小玻璃瓶装着浸过医用酒精的药棉,还有止血粉,绷带一类,每种带一点。
此时己经用酒精棉在消毒。
周围的人围上来,好奇又关切。
酒精进入伤口杀得痛感明显。
乔以南面不改色还微笑和关心的宾客说:“没事,小伤。”
“不必担心,打扰大家了。”
他声音温和周到,叶真挑挑眉觉得这男人蛮能忍。
止血粉撒上简单包了下,叶真拍拍手收起东西,“行了,没大问题,明天可以再去换个药。”
乔以南笑笑,“多谢了。”
服务生上来把碎片清扫走。
许思看到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的人,“闫俏俏,你怎么在这?”
闫俏俏狼狈不堪,拉紧了衣服。
她刚刚听到了,许思叫救了自己的人以南哥,她们认识的。
不晓得为啥,她现在不想跟许思吵架,不想在这人面前表现的自己很坏。
“我,我嫂子带我来的。”
乔以南明了,这是闫峥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许思环顾西周,“她人呢?”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闫俏俏,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显然是刚刚乔先生穿身上的。
“我,我不晓得,她让我跟有个男人相看,那个人欺负我……就,乔先生帮了我。”闫俏俏傻愣愣的,什么都往外说。
许思皱眉,“赶紧回去。”
她大概晓得是怎么个情况,退一万步说,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被男人欺负,不论这姑娘是不是闫俏俏,许思都会帮衬。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