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回一个？”

“唔，我，我有空就回。”

彭姗姗说完，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秋天马上过去，初冬的天已经很冷。

大使馆里没有蝶梦的银杏树。

只有光秃秃的不知名植物，分外萧瑟。

她在大使馆的演出团里，一周会有一两次演出，平时练练舞就成，算是正式成为演出团的同志，拿着国家下发的工资。

来了一个多月，一共参加了两次演出，很荣幸能跳独舞也深受洋人喜爱……

演出团的团长和小姐妹都对她极好。

可她还是……没办法开心起来。

去年冬天，她还在跟江宝珠、张小玲她们练舞，舞蹈室冷，思思让人弄了炭盆摆在角的，张小玲天天从家里带红薯土豆来，往里头一扔，煨熟的时候整个舞蹈室都是红薯的香味，趁着休息辰光大家一分，围坐在地上吃。

思思也爱吃，她说张小玲难带，后头就让人送了几麻袋来，吃了一整个冬天。

风一下吹来，冰冰凉凉的。

记忆里红薯香甜的味道顿时散了。

彭姗姗停下来，脚步忍不往回走……

走出两步，又顿住，回了表演团。

……

闫峥回来时，许思正坐在电话旁发呆。

傍晚时候，y国是早上，她算着时间打过去的……

只是姗姗又凑巧没在。

是凑巧吧。

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不过前几天偶遇到彭正俞，她顺道问了两句晓得姗姗在那边蛮好。

“怎么了，又打电话了？”

闫峥坐到她身旁，瞧她模样就猜到。

“嗯，姗姗应该在忙，不晓得她在国外习不习惯。”

闫峥面色沉冷，听着他讲话神情却是在想着什么。

许思疑惑，“怎么了？”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嗯？你说。”

许思认真看着他，晓得应该是有啥要紧事。

她的手被他握进掌心，传来男人干燥温暖的触感很安心。

闫峥沉默片刻，说：“彭州华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