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算好钱,签了收据。
许思给了老板娘一个地址,她手头那艘货船来往,在广州有一个仓库,这些年家具用的红木啊,或是华新需要的布料都会放那仓库里,等货船上沪市就运过去。
许思在上次的布料里发现了些差料。
现在听了这番话,估摸就是有底下手脚不干净的人弄了沙河批发市场的料子。
得处理。
从高第街离开,闫峥说这事要查,但先去吃个饭有朋友一起。
说得朋友是早年闫峥的一个战友,受了伤退下来,好在他家里家境殷实,这两年也是做起了生意。
晓得闫峥过来,好说歹说都要一起吃顿饭。
吃饭约在一家小私房菜,不是熟悉这地段的人根本找不到。
闫峥的战友比他还大两岁,穿一身西装笑容满面的,是很面善热情的样子。
“早就听说你结婚的事了,今天总算见着弟妹,”男人伸手自我介绍,“我叫邹楠。”
“楠哥好,我叫许思。”
俩人打了招呼,邹楠说:“坐坐坐,这家私房菜有年头,味道老好,烧鹅是一绝你们一定要尝尝。”
闫峥难得面容带笑,“那不然呢,来就是吃你的。”
“吃,敞开了吃,反正以前我没少抢你包子吃,”邹楠乐呵呵坐下,跟许思讲,“弟妹是不晓得,闫峥到军区那会儿,人最小,脾气最硬,刚进来就敢跟老队长抬杠,我们全班人为了教训他可好一阵欺负。”
“呵,谁欺负谁啊,”闫峥嗤笑。
当年也是谁都不服,什么都看不惯的性子,军队里的传统,新兵蛋子要‘长教训’,特别是他这种独来独往的刺头。
其中邹楠就天天抢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