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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奇术捕手

杰恩书房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合拢时,大卫闻到了雪松与黑火药混合的气息。白炽灯的黄晕在胡桃木镶板上流淌,照亮北墙上巨大的手绘地图——科雷山脉的沟壑用红蓝墨水标注着矿脉与水文,边缘还粘着几片风干的龙舌兰,像是某种原始的地脉标记。

"1886年,我在阿帕奇保留地见过这种测绘法。"大卫的指尖拂过地图上螺旋状的银矿标记,"那些巫医说,地底流淌的秘银能唤醒先祖之灵。"

杰恩将马卡洛夫手枪放进书桌暗格,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蜷在窗台上的虎斑猫。他掀开桌面的玻璃镇纸,露出底下泛黄的《费城自然哲学学报》,某篇关于印第安祭祀遗址电磁异常的论文被红笔圈出。

"霍克身上的笔记显示,北协会的探子在科雷一带的三个银矿架设了特斯拉线圈。"他抽出根雪茄在灯焰上缓缓转动,"他们想用电流共振激发地脉里的...用你的话怎么说?先祖之灵?"

大卫突然按住正在舔爪子的猫。畜生碧绿的瞳孔里,倒映出窗外枪械工坊排气扇转动的阴影。"

上个月在新墨西哥,他们用类似方法让整支第七骑兵队发了疯。"他松开手,猫尖叫着窜上橡木书柜,"士兵们对着仙人掌开枪,说看见谢尔曼将军的鬼魂在跳战舞。"

灯芯爆出个火星,杰恩的脸庞在明暗间交替。他拉开抽屉取出个麂皮袋,倒出十几枚刻着符文的银币——正是老班特从科雷地区周边搜集的。

"科雷山脉的银矿纯度异常,老矿工说能听见地底传来战鼓声。"

银币在桌面排列成北斗七星状,"我要组建的不是军队,是能掐断这种疯症的...医生。"

窗外科雷河边的水力发电机突然加大功率,灯光骤亮瞬间,大卫瞥见书柜暗格里露出的军官证——烫金的"哈德曼将军特别顾问"字样下,印着杰恩穿联邦军装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眼神冷峻,与此刻摩挲银币的庄园主判若两人。

"两年前在查塔努加前线,我见过被奇术反噬的连队撤回后方。"

杰恩的声音像在打磨刀刃,"那些孩子眼睛变成玻璃珠,用战友的肠子在地上画星图。"

他突然用银币盖住论文上的图示,"所以我们需要比电流更古老的东西。"

大卫从内袋掏出个锡盒,揭开时涌出苦艾与墓土的气息。盒里躺着三枚干枯的鹰爪,爪尖缠绕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红。"纳瓦霍巫医的雷鸟之爪。"他将鹰爪按在银币组成的星图上,"配合切罗基人的夜行仪式,能让人在月蚀时看见地脉流动。"

书柜后的暗门突然滑开,老班特端着茶盘进来,雕花手杖敲击地板的节奏带着怒意。

"又是这种把戏!"老人将茶杯重重放下,褐茶在杯口荡出涟漪,"他们将这片大地视为什么了?!这是明晃晃的亵渎!"

杰恩举起枚银币对准灯光,秘银内部的絮状物竟随角度变换组成切罗基数字。"1876年,卡斯特将军的侦察兵靠纳瓦霍密码员提前三天发现苏族营地。"银币在他指间翻转如蝶,"科学解释不了的,不等于不存在。"

老猫突然炸毛跳上书桌,打翻的茶水在论文上晕开茶色山河。大卫盯着水渍蔓延的轨迹:"需要七个通灵者作为我们的‘侧写师’,最好是切罗基战舞者的后裔。他们能沿着地脉暗流找到北协会的共振点。"

"科雷镇监狱里正好有六个。"麦克雷警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倚着门框抛玩着手铐钥匙,"去年暴动烧了棉纺厂的那群切罗基苦力。"钥匙串上的联邦徽章撞出清脆声响,"剩下那个...听说汽水厂的装卸工威利斯,他祖母是穿越泪痕之路的女巫。"

老班特的手杖突然敲碎茶碟:"你们在玩火!那些仪式要活祭!"

"用猪心代替。"大卫从锡盒夹层抽出张发脆的羊皮纸,上面用血绘制的阵法与论文上的电磁图示惊人相似,"再往银矿脉眼埋入黑曜石,就能把共振波反弹给北协会。"

杰恩起身推开北窗,山风卷着枪械工坊的铁腥味涌入。月光下的科雷河宛如秘银锻造的锁链,缠绕着沉睡的山脉。

“现在,大卫-米勒,加入我们,为了共同的目标,对抗共同的威胁。现实总是很简单,摆明利弊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杰恩拿出了一张用羊皮纸做成的奇术合同。这种血契,能保证绝对的忠诚。

大卫用鹰爪划破掌心,将血滴在羊皮纸阵法中央:"最后一个问题,道尔先生。"血珠诡异地沿着符文游走,"您究竟是为阻止北协会,还是想掌控地脉里的东西?"

杰恩凝视着地图上科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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