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加慌乱,她知道,不能再任由陆瑶说下去,否则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来人啊!”她突然高声喊道,“去把府里伺候过大小姐的那些下人都叫来,让他们当着老爷和各位长辈的面,好好说说,这丫头到底是不是陆家真正的嫡女!”
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二房夫人为何突然要叫下人来作证。
不多时,一群下人被带到了议事厅,一个个低眉顺眼,大气不敢出。
二房夫人环视众人,指着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问道:“张嬷嬷,你来说说,你当年伺候过大小姐,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张嬷嬷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偷瞄了陆瑶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颤巍巍地说道:“回……回夫人,老奴……老奴记不清了,当年……当年大小姐还小,老奴年纪也大了,记性……记性不好……”
“是吗?”二房夫人步步紧逼,“那你说说,大小姐身上可有什么胎记?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张嬷嬷额头上冷汗直冒,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一个下人,哪里敢得罪二房夫人?
只能硬着头皮,顺着二房夫人的意思胡诌了几句。
二房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点了几个下人,如法炮制,让他们编造一些对陆瑶不利的“证词”。
这些下人平时受尽了二房夫人的恩惠,自然对她言听计从,将陆瑶说得一无是处,仿佛她真的是一个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冒牌货。
眼看着二房夫人越说越离谱,陆瑶却异常冷静。
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只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下人的表情,认真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找到破绽。
果然,当一个年轻丫鬟绘声绘色地描述陆瑶如何刁蛮任性,如何欺负府里的其他小姐的时候,陆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你说我经常欺负三小姐?”陆瑶突然开口问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那丫鬟被陆瑶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啊……”
“哦?是吗?”陆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记得,三小姐比我小三岁,当年我离开陆家的时候,她才刚刚学会走路,请问,我是怎么欺负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的?”
那丫鬟顿时哑口无言,脸色煞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瑶没有理会她的窘迫,转头看向二房夫人,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二婶,这就是你找来的证人?编造谎言,颠倒黑白,这就是你教导下人的方式?”
二房夫人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
陆瑶环视众人,声音铿锵有力:“各位长辈,我敬你们是长辈,所以对你们一再忍让,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任人欺凌!我今天来,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身份,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并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有人非要置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
陆瑶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冰冷地扫过二房夫人和那些作伪证的下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不择手段!”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陆瑶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气场,那是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二房夫人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陆瑶突然转身,径直走向门外,只留下一句话,在众人耳边回荡:“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二婶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语毕,陆瑶的身影消失在议事厅门口,只留下满堂寂静,和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
陆瑶离开议事厅后,并没有立刻返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绕道去了陆家祠堂。
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理清思绪,也需要借助先祖的英灵,给自己力量。
祠堂里,牌位林立,香火袅袅,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陆瑶跪在蒲团上,对着满堂的先祖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陆瑶,今日特来拜祭,望先祖保佑,助我查明真相,重振陆家声威!”
二房夫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用力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陆瑶,还真是牙尖嘴利!我精心安排了这么久,竟然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真是气死我了!”
“夫人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二房夫人的贴身丫鬟,名叫翠儿,“大小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咱们慢慢收拾她,总有机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得对,”二房夫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