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却恰似一只贪婪的豺狼,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他的房子。然而,这种状况并未持续太久,毕竟柏林的弟弟是一名转业兵,有着稳定的正式工作,家中还有些许积蓄。于是,他便在镇子上离柏林的房子不远处,盖起了三间简陋的草房。尽管柏林生性憨厚老实,但他却对外宣称兄弟俩性情迥异,犹如水火,实难共处一室。然而,那个自私自利、贪财忘义的杜柏富,并未将霸占的柏林的房子归还于柏林,反而为了那寥寥无几的卖房子的小钱,将柏林那间狭小的草房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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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有人穿针引线介绍了一个人来看房子。然而,当这个人目睹这户人家竟然住着两个家时,心中便如波澜翻涌的大海一般,犯起了嘀咕:这该如何相处呢?最终,这个人毅然决然地拒绝了买下这所房子。不过,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另一家心怀叵测的人家却如饿虎扑食般买下了柏林的房子。就这样,柏林和他的小女儿只能如寒风中的孤雁一般,继续住在这个院子里那座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小窝棚里。新搬来的这户人家,女主人简直就是个心如毒蝎的恶妇!她对这对父女的恶意如滔滔江水般绵绵不绝,一心想要将他们扫地出门。每天,她都会如泼妇骂街一般,端着一盆盆如墨汁般漆黑的脏水和污秽之物,毫不留情地如暴雨般泼洒在那座破旧的小窝棚门口。不仅如此,她还会如母夜叉般站在窝棚门口,对着柏林破口大骂,各种如刀割般难听的话语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喷涌而出。
那时,少司命的母亲,柏林之女,尚年幼,未至就学之龄。其娇小身躯,焉能承受此等侮辱与责骂?终于,一日,小女孩忍无可忍,鼓起勇气,与那恶妇厮打起来。然,四五岁之幼女,岂能敌那成年妇人?纵小女孩竭尽全力,亦难逃那妇人之毒手,被其狠狠殴打。其身伤痕累累,每一处皆如泣如诉,道尽此妇人之残忍与恶毒。世间竟有如此狠毒之妇人,实乃天理难容!然,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妇人终未能逃脱应得之报应。许久之后,其忽发疯癫,终日癫狂,竟至不治身亡。彼时,柏林之尸骨已化为残骸,仿若默默见证此妇人之恶果。
在杜柏富卖掉柏林房子的这段时间里,生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桂芝的弟弟因公事出差,犹如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恰好路过这个宁静的小镇子。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思念之情,想起了杜柏富和少司命的母亲,于是决定像一阵温暖的春风,顺道去探望一下他们。
当他踏入杜柏富家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时,目光如炬,一眼便瞥见了少司命的母亲。刹那间,他的心情犹如被千斤重担压垮,沉重得令人窒息,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他痴痴地凝视着少司命的母亲,那面容竟如同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少司命姐姐的倩影,心中顿时被无尽的思念和感慨所填满。他喃喃自语道:“少司命姐姐虽已离我们而去,但她却将自己的如花容颜,深深地烙印在了少司命的脸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与她妈妈简直如出一辙,我又怎能不怀念少司命的姐姐呢?”他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哀伤。
紧接着,他提及了少司命同母异父的兄长。他言道,少司命的哥哥常常在家中念叨着这位小妹妹,回忆起往昔他们一同哄着小妹妹嬉戏的场景。那些美好的往昔,如今已化作遥不可及的回忆,令人不禁慨叹岁月的残酷无情。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少司命姐姐所患的产后风,明明并非不治之症,完全有痊愈的希望。然而,你们却愚昧地相信那些所谓的巫医,将她的鼻子残忍地穿在房梁上,一挂就是一整天!这是何等愚昧无知的行径啊!
长时间的悬挂,犹如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摧残着少司命姐姐的身躯。她的血液仿佛被点燃的火焰,发脓发炎,高烧如狂潮般不退,最终将她吞噬,让她悲惨地离世。这一切,本是可以避免的,倘若家中有一位知识渊博、文化底蕴深厚之人,懂得科学的医疗方法,又怎会让少司命姐姐如流星般陨落,不明不白地离开人世呢?每每忆起此事,我都不禁泪如泉涌,心如刀绞,悲痛与惋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少司命姐姐的离去,不仅是她个人的悲剧,更是整个家庭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柏林一脸愁苦地说道:“人都已经走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你看看现在这情况,少司命的房子竟然被他弟弟给卖掉了!他弟弟还跟买房的那家人说,老杜家的事情他说了算,他想卖就卖!这可让少司命父女俩怎么办啊?他们马上就要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