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转了好几个圈,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又要当爹了!我又要当爹了!”
为了庆祝这个“喜事”,张没毛带着王三嫂来到了山神庙。他们跪在神像前,虔诚地许下心愿,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平安出生,希望他们的爱情能够得到神灵的庇佑。然而,王三嫂的脸上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她拉着张没毛的手说:“毛哥,村子里的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会戳我的脊梁骨的。”
张没毛却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脯,说道:“别怕,有我在!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从山神庙回来后,张没毛决定让王三嫂辞去工厂的工作,专心在家养胎,并且工资照发。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离开王三嫂家后,张没毛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该如何向大馒头摊牌成了他心中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看到大馒头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大馒头转过头,看到张没毛脸色苍白,关切地问道:“你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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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没毛强颜欢笑地摇了摇头,说道:“没啥,就是有点累。”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心中一片混乱。他几次想开口说出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一旦说出这件事,这个家将会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而他还没有做好面对这一切的准备……
夜幕深沉,张没毛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像尊木雕泥塑,脑子里却像煮开的沸水,反复掂量着要不要跟大馒头坦白和王三嫂的事。身旁的大馒头呼吸均匀,睡得正沉,对身边人的纠结浑然不觉。
大馒头其实心里门儿清张没毛和喜凤的那些过往,甚至还大度地劝他:“当家的,你和喜凤要是能有个一儿半女,也是为咱老张家续香火,我不拦着。”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觉得只要自己稳稳占着张没毛媳妇的位置,那些风花雪月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所以,平日里张没毛偷偷给如意塞钱买东西,她都假装没看见,在她看来,这不过是男人在外面的一点小花样,只要家不散,啥都好说。
张没毛几次想推醒大馒头,把心里的事一股脑倒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像被胶水粘住。他瞅着大馒头平静的睡脸,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那些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这一夜,便在翻来覆去中捱到了天亮。
王三嫂这边,刚怀孕不到两个月,正是该小心的时候,可她哪是能闲得住的人?在家窝了没几天,就觉着浑身不自在,吵着要回工厂上班。“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哪就那么金贵了?天天在家躺着,人都要憋坏了。”她不顾张没毛的劝阻,风风火火地回了工厂。
到了工厂,正巧赶上装车出货。王三嫂看着忙碌的众人,心里那股子好胜劲儿就上来了,非得跟着去帮忙。她手脚麻利地爬上高高的车厢,可刚上去还没站稳,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就从车厢上直直地摔了下来。“啊!”伴随着一声惨叫,王三嫂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旁边的小燕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一看王三嫂这模样,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快来人啊!王三嫂出事了!”众人手忙脚乱地围过来,只见王三嫂的下身已经有血渗了出来。小燕慌了神,一边让人去喊王大帅和张建国,一边焦急地守在王三嫂身边。
王大帅很快赶到,他脸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把王三嫂抱起来,一路小跑着往医馆送。王三嫂躺在王大帅怀里,疼得神志都有些模糊,嘴里还喃喃着:“我的孩子……”
这事儿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工厂里瞬间炸开了锅。女工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你们说,王三嫂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看她平时那风骚样,指定是和哪个野男人的。”谣言就像长了翅膀,没几天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大凉山。当然,张没毛和王三嫂的那些事儿,也被添油加醋地传得人尽皆知。
这天,大馒头上街买酱油,刚走到集市口,就听到几个妇女在那儿嚼舌根:“听说了吗?王三嫂流产了,孩子是张没毛的。”“啧啧啧,这事儿闹的,大馒头可咋整啊?”大馒头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气得浑身发抖。她手里的酱油瓶子“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转身就往家跑。
一进家门,就看见张没毛坐在院子里抽烟。大馒头二话不说,冲过去揪住张没毛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和王三嫂搞在一起,还弄出孩子来!你对得起我吗?”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