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扭着身子朝着鱼塘边的窝棚走去。她满心欢喜,心里想着一会儿和张没毛见面的甜蜜场景,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进了窝棚,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刘媒婆也没仔细看,就瞧见床上躺着个人,她以为是张没毛,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嘴里还娇嗔地说:“没毛,你可让我等得好苦呀。”
大癞子本来被如意灌得醉醺醺的,迷迷糊糊中被人抱住,还以为是哪个相好的呢,下意识地伸手搂住刘媒婆。可突然,他感觉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是刘媒婆,吓得他 “嗷” 的一嗓子就叫了出来,用力推开刘媒婆,嘴里大喊着:“你这臭婆娘,干啥呢!”
刘媒婆也被吓得不轻,看清是大癞子后,也是尖叫起来:“大癞子,怎么是你啊?你咋在这儿呢?”
两人这一折腾,窝棚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动静大得外面老远都能听见。
而此时,如意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不过,他的计划可不止于此,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如意转身快步朝着刘媒婆的小叔子小顺子家走去。到了那儿,他故意装作气喘吁吁、焦急万分的样子,敲开了门。小顺子打开门,一脸疑惑地问:“如意啊,这么晚了,啥事啊,急成这样?”
如意一脸严肃地说:“顺子哥,我可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挺住啊。我今儿个瞧见刘媒婆又偷人了,就在鱼塘边的窝棚里呢。而且啊,我还想起前年秋天的时候,就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玉米地里鬼鬼祟祟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她这作风问题可大了呀。”
小顺子一听,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问:“真的假的啊?如意,你可别瞎说啊。”
如意拍着胸脯说:“顺子哥,我哪敢瞎说啊,我都亲眼瞧见了,你要不信,现在就去看看呗,那动静还大着呢。”
小顺子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抄起门口的一根棍子,就朝着鱼塘边的窝棚跑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个不要脸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她!”
如意看着小顺子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这一下,可算是捅到了刘媒婆的软肋,接下来,就等着看这场大戏怎么收场了。
夜,黑沉沉的,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大凉山捂得严严实实。如意急匆匆地赶到小顺子家,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紧张。他喘着粗气,一把拉住小顺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急促地说道:“顺子哥,不好了!那个大癞子和刘媒婆正在鱼塘边的窝棚里干着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小顺子原本平静的脸瞬间扭曲变形,怒火 “噌” 地一下从脚底直窜到脑门。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吼道:“这对狗男女!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说着,他转身就往屋里冲,四处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我要让他们知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绝不会轻饶!”
如意心里 “咯噔” 一下,他本意只是想让小顺子去闹一闹,给大癞子和刘媒婆一点颜色看看,可没想到小顺子的反应这么激烈。他赶紧上前阻拦,双手死死地抱住小顺子的胳膊,着急地说:“顺子哥,你先别冲动,咱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不能这么鲁莽行事啊!”
小顺子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用力甩开如意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别管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收拾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他一眼瞥见墙角的粪叉,冲过去一把抄起,那粪叉在他手中挥舞着,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
如意还想再劝,可小顺子已经像一头发狂的公牛,气势汹汹地朝着鱼塘的方向冲了过去。如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跟在后面,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顺子一路狂奔,不多时就来到了鱼塘边。此时,窝棚里的大癞子和刘媒婆正沉浸在他们的苟且之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小顺子猛地一脚踹开窝棚的门,手中的粪叉高高举起,嘴里大声咆哮着:“你们这对无耻之徒!”
大癞子和刘媒婆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和闯入者吓得魂飞魄散。大癞子慌乱地想要起身逃跑,可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小顺子的粪叉已经狠狠地刺了过来。只听 “噗” 的一声,粪叉的四个齿牙全部深深地扎进了大癞子的屁股。
大癞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去抓屁股上的粪叉,可那疼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他顾不上许多,拼尽全力向前跑去,慌乱之中,一脚踩到了地上的狗屎,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扑通” 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