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武则天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她本能地顺势扑进李治的怀中。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在这静谧的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紧接着,她听到了箭矢钉入身后梁柱的闷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钟声,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瞬间传遍全身,她紧紧地抱住李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到一丝安全。
“护驾!”禁军统领的吼声如同惊雷一般,在黑暗中炸响,震落了檐上的冰凌。混乱中,武则天的手慌乱地摸索着,突然,她摸到了李治袖中的硬物。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瞥见那硬物上阴刻着“北门学士”四个字。
刹那间,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突然明白,皇帝头痛离席的那一夜,许敬宗为何会彻夜留在甘露殿。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她的心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未知的恐惧。在这黑暗的观星台上,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脱这场生死危机。
当火把重新点亮观星台时,众人发现浑天仪的赤道环上插着支突厥制式的鸣镝箭。那支箭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个挑衅的信号。王皇后注意到武则天发髻散乱,却仍死死护着的小腹位置。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她知道,武照已经成为了她最大的威胁。萧淑妃突然轻笑起来,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武昭仪这身素纱,倒比本宫当年怀素节时还显腰身。”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了武则天的心。
李治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冷过阶前积雪。“传旨,即日起武昭仪迁居蓬莱殿。”他的龙袍掠过武照颤抖的肩头,留下句只有她能听见的低语:“爱妃想要的《氏族志》,明日会送到北门。”
五更鼓响时,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武则天看着镜中苍白面容,指尖抚过尚药局新呈的安胎药。侍女轻声禀报:王皇后连夜召见太原王氏十七位族老,萧淑妃兄长带着三百亲兵出了玄武门。而她藏在妆奁底层的奏折抄本上,李治朱批“北门学士准奏”六字正渗着血般的红。她知道,这场权力的斗争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