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管他是俊是丑呢,老寇头最近礼佛都快礼魔怔了,是个和尚他都敬,长得再丑还能吓到他?”
另一个老者抬起头瞥了猴子三人一眼,便摆了摆手,无所谓道:
“我们啊,还是莫操心那些闲事,不如你听我说,当年阿周那和迦尔纳他们俩……”
两位老者坐在石桌旁,再次陷入了兴致勃勃的讲今论古之中。
而这边,陈启几人也漫步街头,寻起了那‘万僧不阻’之牌。
“师父,我们这行李里不是还有不少银钱吗?你今日怎还要上门吃斋?”
虽说大家兜里空空的时候,也都能厚着脸皮,上那富贵人家蹭饭,可如果可以的话,自家师父显然还是更喜欢一分钱一分货,不平白无故的占人便宜。
可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明明有钱,还去蹭饭?
见三徒弟皆投来疑惑好奇的目光,陈启摸了摸自己那太阳底下,光溜溜反光的锃亮脑袋,笑回道:
“嗯,为师听闻那位寇员外,寇施主常年斋僧,还有个‘万僧不阻’的牌子,心生好奇,所以特意想去拜访拜访这位善信。”
见识见识善信?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个屁啊!
往常碰到这种人,师父你虽不至于避着走,但也不至于上赶着去见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不同于随随便便就被忽悠过去的八戒和无意深究的沙僧,猴子却是在狐疑的瞅了一眼陈启后,嘴角勾起,来了些许兴趣。
师父想见到的寇员外,莫非十分不同寻常?
…………
可惜,在见面之后,猴子哪怕动用了火眼金睛,也没瞧出来这位寇员外的奇特之处。
没错,在转过一处街角后,一行人便果然见了一条宽阔的南北大街,更是在其中寻到了那所谓的虎坐门楼
——其实就是一坐西向东,向外扩张的门楼,因外貌看上去像虎坐,风水上也是西象之西,白虎之位,所以才有此名罢了。
那门楼影壁处还挂着写有“万僧不阻”的大木牌,一仆从从中走出,见了他们西人之后,匆忙忙转进门禀报,唤来了白发苍髯的寇员外。
而这位寇员外虽然对他们很是热情,也不觉他们相貌有异,丢了拐杖,上来就拉着他们进门,给他们介绍观赏家中的佛堂、经堂、斋堂。
但除了身上功德善气还算可观外,任猴子怎么瞧,眯起的眼中金光闪了又闪,也没瞧出他有哪里不对。
不过仔细观察之下,猴子倒是发现其身子虽然还算硬朗,但眉心之处有黑灰之气盘踞,怕是近期就有横死之厄。
且以那黑气之浓郁顽固观之,再加上这员外的外貌年龄来看,应是生死有命,乃生死簿上的寿数到了,非寻常方法可救。
可这也不算特殊啊?
非神非圣非妖非魔,师父来此是为何故?
猴子心中疑惑,无意间又瞧了陈启一眼,却是眼皮子一跳,自家师父眉心怎也有一丝灰气?
掐指一算,竟然是一夜牢狱之灾?
而这丝灰气,还和那寇员外有关!
啧,得了,我老孙晓得了,这妖灾难不倒我等一行人,改上人祸了是吧?
再瞧那寇员外自和自家师父搭上话后,眉心死气之下,又有金光潜伏,乃是否极泰来之象,猴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暂将此事按在心底不表。
与此同时,陈启还不知道猴子凭借神通手段,剧本都快比他读得溜了,正被寇员外引着,参观那华丽富贵无比的佛堂。
但见那:香云叆叇,烛焰光辉。满堂中锦簇花攒,西下里金铺彩绚。
朱红架,高挂紫金钟;彩漆檠,对设花腔鼓。几对幡,绣成八宝;千尊佛,尽戗黄金。
古铜炉内,常常不断沉檀;古铜瓶中,每有莲花现彩。雕漆桌上五云鲜,雕漆盒中香瓣积。玻璃盏,净水澄清;琉璃灯;香油明亮。一声金磬,响韵虚徐。
又见那经堂之中:方台竖柜,玉匣金函,轻玉浮金之仙磬,披风披月之龙髯…………
好家伙,知道的这是你礼佛心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寇员外你存心炫富呢!
心中吐槽一句,陈启面上还是随员外欣然观之,又拜了拜那佛堂之上的金佛,上了几柱香,这才穿过两堂,随着寇员外在斋房坐下。
“还不知几位长老名姓,所来为何?”
寇员外叫上几个家僮添上茶水,待陈启几人都饮了一口后,才不紧不慢的笑呵呵问道。
“贫僧是自东土大唐而来,奉命前往西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