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病重的未成年,身为他的身亲,的确可以申请这个禁令——哪怕他并不是真的为了白羽真好。
此刻,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祁朝寒。
她慌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按不准按键,好不容易拨通了祁朝寒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与无助,带着哭腔说道:“祁朝寒,我弟弟被我爸申请了未成年保护令,我见不到他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生怕他不答应,白艺桃还在后面加了一句恭维的好话:“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我求你了。”
祁朝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那片刻的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随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透过听筒传来,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绝:“艺桃,这件事涉及法律,我不会为了你和法律作对。”
闻言,白艺桃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
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
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绝望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将她彻底淹没。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许久之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得如同大山般的步伐回到白家。
看着白振国,她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若换了一个人,淡淡地说道:“爸,我答应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