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

张晶看见傅禹辰过来，随即起身，心中怀着激动，她微微欠身，笑容似水般柔情，喊了一句“傅先生。”

然而，傅禹辰并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满心满眼都是有些异样的涂小栖，看他还是低着头不看自己，也不像以前一样欢快地说话，他不禁眉头皱得更深了。

傅禹辰勾起涂小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谁知入目就是他哭红的眼睛和微红的鼻尖，眼睫上还带着泪珠。

他还在抽噎，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看到傅禹辰的这一刻彻底决堤，连成串大颗大颗地掉落。

傅禹辰心里一阵抽痛，无视还有人存在，缓缓地将他搂进怀中，轻拍后背予以安慰。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还哭了？是受委屈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他的声音温柔动听，但是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涂小栖莫名地觉得更委屈了。

涂小栖摇摇头不说话，缩在傅禹辰怀里，还在抽噎，只是默默流泪，也不哭出声，这模样让人看了心疼。

看从涂小栖这里问不出什么，傅禹辰冷着脸看向旁边站着的张晶，不复刚才的温柔。

他目光锐利，眼神冰冷，还带着审视的意味，就连声音都沁着寒意:“你怎么还在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哭？还有你，为什么视而不见？”

傅禹辰质问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张晶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看透了一样，无所遁形，她努力稳住身形和心神，低下头不与傅禹辰对视。

“雨太大了，我没带伞，想等一会儿再走，小栖他，他好像是害怕打雷，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会害怕到这个程度，我没有发现他哭，也没有视而不见。”

“第一，伞你可以找陈阿姨借，第二，他都跟你说了他害怕，你为什么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