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怪物之间给你点支持,她肯定会跟我急。她为了找到让你这种怪物不再伤人的办法,丢了性命。”
“要是你不想让我再伤人,” 我低声说,“那你就该杀了我。”
可嘴上这么说,我还是把老鼠举到嘴边。我心里有个声音在颤抖,害怕这好得太不真实。但我还是把它放进嘴里。我掉了好多牙,不过我的牙本就更适合切割和撕扯,而非咀嚼。我把这只老鼠整个吞了下去,虽说我知道它曾经活过,能四处活动,可它在被我咽进空荡荡的肚子里时,丝毫没有反抗。熟悉的重生刺痛感在我耳朵和牙龈间蔓延,与此同时,一段记忆在我脑海中尖叫。
我认得这味道。
“你干了什么?” 我惊恐地低声问道。
“我让他自己选。” 那眼神空洞的怪物答道,毫无同情之意,“他可以跟我,也可以跟你。想想我为了问他这句话,都对他做了些什么,他肯定是特别爱你,才选了这条路。要是他跟我走,我都不打算吃他。”
我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得几乎喘不上气。这简直难以置信。
“怎么…… 这到底……”
“他有几句话要我带给你。” 维塔接着说,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就两件事。第一句是:正义不在于惩罚,而在于拨乱反正。可过去的事已无法改变,我们能影响的只有现在和未来。一个恶人最大的救赎,不是从这世上抹去自己的恶行,而是用善举取而代之。”
我只能无言地悲号。我又不明白了,啥都不明白。
“他要我告诉你的第二件事是,” 那怪物缓缓说道,“他原谅你了。”
她站起身,转身要走。不,停下。我不明白。她对他做了什么?我刚才到底……
“为什么?” 我对着她抽泣道,“为什么他会……”
“我刚不是告诉你了嘛。” 她回答,“再说了,他要是不把自己的半个灵魂给你补全,还能怎么着呢?”
她走到门口,我站起身,转身面对着她。
“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冲她尖叫道。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次眼神难得聚焦,随后把一个木质猫头鹰面具扔到我脚边。就是咱俩打斗时我扔掉的那个。
“好好体验做人的滋味吧,拉克。” 她说,“天快黑了。到时候你就逃走,别被抓住。要是你还一心求死,悬崖边总在那儿。”
她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还上了锁,只留下我一个人,脑海里回荡着声声尖叫。我以为眼泪又要夺眶而出,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眼睛干涩无比。整个人麻木了。我的内心痛苦不堪,可身体却已精疲力竭,这种疲惫远超我以往所经历的任何一次。我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痛苦的每分每秒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里,时间过得无比缓慢,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黑暗彻底笼罩了整个小镇。
然后,我站起身。我也不知道为啥。奥古斯特想让我活下去,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杀了他,然后又被一个怪物逼着重演了一遍。奥古斯特已经不在了。他不该再对我有任何意义。我一边这么告诉自己,一边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迈着步子,脸上戴着面具,四处寻找着不被人发现就逃离这座城市的办法。
…… 他不该再有意义了?不。他有,而且永远都会有,也本该如此。这痛苦是我应得的。无法入眠,无法忘却,不能求死…… 无处可逃。有些事,躲不掉。我想逃避,真是太傻了。
不过,我猜那个女猎手说得也有道理。悬崖边总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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