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火柴就能破解。你得创造一个能单独阻挡特定区域内每个光源的法术之类的东西?至少,这是我的理解。”
“有意思。我知道几个动能力魔法法术,但我只是记住了结构,对理论一窍不通。不过这和我有限的知识相符。那样的话,你能不能创造一个法术,能随机地改变区域内所有光线的方向?这不会制造黑暗,但应该能让区域内的光线变得完全无法辨认。同样会让人失明,但不需要直接消除或转换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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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我思考着,“嗯,听起来肯定可行,但我可能没有足够强大的魔力,让这个法术的作用范围大到有实际意义,而且我动能力魔法还不够好,没办法自己创造法术。但我肯定会和罗文讨论一下。”
佩内洛普和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是在一个广场的桌子旁,广场上大多是小吃摊和华而不实、毫无品味的装饰品。她把只咬了一口的油炸糕点递给我,我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然后她又去买了些别的,也分给我一半。在这种类似约会的场合,她总给我买很多吃的,这无疑更证明了她是真的爱我、懂我。
不过,因为我最近试着多做些自我反思,我注意到,那些促使我对喂我吃东西的人产生好感的本能,很可能和那些让我厌恶身体接触、难以信任他人的本能是一样的。最近我一直在想,我和别人思维方式差异如此之大,是因为我的成长经历,我的所谓 “天赋”(即便我很确定这个描述不准确,但至少能简洁地概括 “我所有那些怪异、疯狂、非人类的能力,而这些能力完全是因为我灵魂的特性”),还是因为我人类的那一面。这可能和我的成长经历无关,毕竟有很多孩子和我成长环境完全相同。和我相比,我的很多兄弟姐妹 —— 奇怪的是,我现在能毫无保留地把他们当作兄弟姐妹了 —— 看起来都挺正常的。也许是因为他们和琳相处的时间更长,但琳以前也和我一样,至少在她获得天赋之前是这样。罗文几乎一辈子都在街头行骗,虽然这比起乞丐确实好了那么一点点,但进步也不大。所以可能是我人类的一半或者灵魂的一半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最近我开始这样看待自己:仿佛是两个部分。这样定义自己并非什么愉快的事,毕竟其中一部分是我所厌恶的,但佩内洛普说得对,我还是得承认这一点。我的灵魂显然比一般人的灵魂要独立得多,能脱离身体独自行动,这很独特。但两者之间的联系依旧存在。我没法在身体睡觉时让灵魂保持清醒,无论吞噬多少灵魂,没有实体食物我就无法生存,而且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试图与肉体的冲动撇清关系,都无法完全忽视它们。
当然,我能感觉到,如果灵魂的核心离开身体,我就会死。也许这并非彻底的死亡,但我已经知道灵魂离体后会怎样,而且我没理由认为迷雾观察者会对我网开一面。要是我死了,灵魂像其他人一样变得毫无生气,嗯…… 那就全完了。当然,也有可能我能以某种方式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独立行动,但考虑到没有哪种方法尝试起来不会冒着永久性的巨大风险,我实在不太想做这个测试。
“有点走神啦?” 佩内洛普问道,咬了一口她买的不明肉制品,看样子她觉得这东西还挺好吃。
“嗯。” 我应道,“我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思考所有事,对吧?”
她听了轻声笑起来,因为嘴里还塞满食物,便礼貌地捂住嘴。咽下食物后,她接着说:
“嗯,说到这,我还真想到了解决你攻击范围问题的办法。” 佩内洛普一脸得意,“简而言之,我们得把战斗引到地下。”
“地下?” 我喃喃自语,思索着这个提议,“你是说像下水道那样的地方?我们怎么把他们引过去?而且斯凯难道不能直接冲破天花板吗?”
“不是下水道。” 佩内洛普解释道,“比那还要深得多。在市中心附近,下水道离地面太近,藏不住我们认为斯凯拥有的大量金属。你母亲说偷来给他的那些东西,他合理的用途只有两种。第一种是制造某种魔法超级武器,很多这类武器的设计方案倒是有,但都只停留在理论层面,因为制造它们所需的金属量很可能会引发感知事件。第二种可能性…… 也是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不幸的是,他可能在故意试图引发感知事件。”
“呃。” 我简单应了一声,“这听起来…… 很糟糕。”
佩内洛普耸耸肩。
“这和超级武器的实际效果差不多,只不过他对其的控制会少很多。不过,如果他想确保国王的死亡,他真正需要控制的只有时机和大致位置。以他手头的资源,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