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姬指示道,“我知道这通常违反规定,但我们对阿尔特丽克斯有特殊许可。她记不住你的声音,她需要看到你的脸。”
我照做了,然后维姬敲了敲门,打开了牢房,里面看起来更像一个相当不错的公寓。一个我猜肯定是阿尔特丽克斯的女人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每隔几秒就抽搐一下,瞪大眼睛朝我们这边看。理智上,我知道她很可能是我见过的最丑的女人,至少按照正常标准是这样。她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都是一团凹凸不平、像肿瘤一样的增生组织,鼓起的脓疱颜色从灰暗的灰色到发炎的红色都有。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其实不太在意;因为我的天赋,每个人在我眼里都很丑陋,人体的微观细节可不是人类觉得赏心悦目的东西。更有趣的是这个女人的灵魂,和我今天见到的大多数拼接人不同,她的灵魂似乎是由三个不同的人拼凑而成,这三个人惨遭杀害和折磨,最终变成了一个新的形态。每个灵魂看起来质地相似,像沙石混合,但三个几乎一样大小的部分颜色各不相同。要不是颜色有变化,我可能都注意不到它们之间的界限,这意味着这个特殊的拼接人应该是阿瑞斯近期的受害者。
“下午好!” 维姬欢快地挥挥手说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 你好,维…… 维姬,” 囚犯结结巴巴地说,“那…… 那是谁?”
“这是我的新搭档,杰利萨!” 维姬回答道,疲惫的面容上挤出一丝看似真诚的热情。
“我…… 我们很高兴见到你,” 阿尔特丽克斯说,“你…… 你想猜猜吗,维…… 维姬?”
“当然想!让我看看…… 你现在是尼克斯,对吧?”
这个抽搐的女人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扭曲的牙齿 —— 真的是扭曲得像被人用手指拧过的树皮条。原来还有这种事,但我正忙着惊叹她房间闻起来相对干净,没太在意这个。我很自然地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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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对!” 阿尔特丽克斯(或者我猜该叫尼克斯?)开心地回答。
“耶!我就说我能猜出来,尼克斯。我越来越擅长这个了,对吧?”
“是…… 是的,” 这个拼接人点点头,“我们…… 我们很感激。嗯,但你…… 你的搭档看起来很…… 困惑。”
“嗯,我觉得应该先问问你,想不想自己告诉她。”
尼克斯皱起眉头。
“没…… 没什么好…… 说的,” 她犹豫着说,“我…… 我们是三个人。有时,一个人…… 主导。有时,我们…… 在一起。你…… 你可以叫我们都…… 叫阿尔特丽克斯。但我们也有自己的…… 名字。”
我点点头。我想我明白了?从灵魂上基本能看出个大概。不过,除非和她多接触,不然我肯定没法像维姬那样分清她们。所以这样的话……
“你希望我每次问你是谁,还是就直接叫你阿尔特丽克斯?” 我问。
笑容又回来了,这次更灿烂了。
“请…… 问吧,” 她回答,我决定照做。当然,如果维姬按她提议的那样分配工作,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和这个女人接触多少,但记住这点小让步还是很容易的。
自我介绍完毕,我们开始履行主要职责。首先,当然是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房间有没有什么问题等等。我感觉自己像个房东,挨家挨户问租客屋顶有没有漏雨,只不过我们这儿的租客都危险到足以对社会构成威胁。但,你懂的,对他们很多人来说,这完全不是他们的错。他们生来如此,或者像尼克斯 / 阿尔特丽克斯这样,是被弄成这样的。我有点能感同身受。就算我的天赋不危险,也肯定不是我自己想要的。阿尔特丽克斯显然有时还会受她天赋的困扰,每次有人进她房间,项圈要是检测到她试图对人施展能力,她就会立刻昏倒,这完全是碰运气的事。
当然,要是她施展能力,就会…… 杀人,但我尽量不因此记恨她。
事实上,在我探访期间,她还挺有趣的。尼克斯拿出一副棋盘游戏,我们玩了大概半个小时(我被虐惨了),然后维姬说我们得去看下一个囚犯了。当然,在尼克斯面前她没说 “囚犯” 这个词。
“她是不是超级可爱?” 我们把尼克斯锁回牢房后,维姬问我,“我喜欢在一天结束去最后一站之前,先和她待一会儿,就像给心情换个清爽的感觉。”
“我们最后一站是去看谁?” 我追问道。
“你不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