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内洛普不同意,“问题在于,简单并不意味着容易。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
我从鼻子里叹出气,仍然很恼火。
“…… 无意冒犯,女士,但要是您错了怎么办?要是我一旦不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讨厌自己,就找借口再去做那些事怎么办?”
她思考了一会儿,轻敲着下巴。最后,她叹了口气,脸上短暂地闪过一丝勉强的失望,然后才说出下面的话。
“如果我可以用一个问题来回答你的问题,” 她说,“如果迷雾观察者不希望你以弗罗西佐的身份为他效力,为什么要把你变成弗罗西佐呢?”
哦。哦,糟糕。我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这又是和自杀那件事一样的道理。格雷戈里牧师不得不把加尔德拉教我的那个道理,硬塞进我这颗榆木脑袋里。我被赋予生命,是因为我应该活下去。求死就等同于否定迷雾观察者赋予我的使命。那么同理,否定自己的身体……
“看来至少这一点你听进去了。” 佩内洛普说,微微皱着眉头。
“我…… 也许吧。” 我承认,“我还是不太清楚到底该怎么‘接受自己’,但是……”
“你会想明白的。” 佩内洛普不在意地说,“你很特别,拉克。别让那些不如你的人把你拉到他们的水平。如果你在自我接纳的道路上犯了一些错,嗯……”
她跪下来,在装着我被截断身体部位的桶里翻找,然后拿出一根手指。站起来后,她把手指高高举起,盯着我黑色的、带爪子的手指,得意地笑了。
“…… 吃一两根手指也没那么糟。”
她张开嘴,把手指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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