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道都没了 —— 但几天总比几秒钟要好得多。
“你看到什么了吗,审讯官?” 加尔达拉厉声问道,“报告,马上。”
我叹了口气。如果我撒谎说没看到,这会结束这场追查,还是会让情况更糟呢?我完全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所以我还是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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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 我承认,“至少,我很确定我看到了一条触须,但是……”
我环顾四周,依次查看我整个小队成员的灵魂,还有加尔达拉和我自己的。本特利的灵魂随着他的天赋一同脉动,这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他维持着生命。他一切正常。拉克的灵魂和往常一样,如木质般质朴且美好。我迅速施展了一个动能法术,取回放在附近的储备物资,其中有一些给她的应急口粮。希望这些就够了。接下来是梅利克,他扯下头盔,鲜血和呕吐物顺着头盔内部和他的脸流下来。见鬼,他需要医疗救治。虽然他的灵魂看起来确实过度疲惫,但除此之外并无异样。泽维尔同样气喘吁吁,还在哭泣,大概是压力与解脱交织的结果,而哈维则瘫倒在他旁边的地上,意识清醒但疲惫不堪且身负重伤。他们的灵魂同样明显没有触须,一如既往地正常。加尔达拉和我的灵魂也和我记忆中的一样。
“…… 据我判断,附近所有人的灵魂都完好无损。” 我汇报说。
“你有多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 加尔达拉追问道。
我微微皱眉,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向拉克并在她身旁蹲下,一边努力量化这种确定程度。
“大概六成确定吧。” 我承认,“那是一条一闪而过的触须,我没能追踪到它的去向。而且当时我正忙着稳定我小队成员的状况。”
“我明白了。” 加尔达拉说着,皱眉看向我的小队,“那把镰刀呢?”
“它飞走了。” 我告诉她,“我不知道它去哪儿了。”
“该死。” 加尔达拉咒骂道,“那她很可能就是那把镰刀。不过当然,在另一位审讯官来证实你的说法之前,我们得暂且假设你就是维塔。”
我面露苦色。是啊,这有道理。如果我不是维塔,那我的观察能证明这里的每个人都没问题。如果我是维塔,我显然会对自己的灵魂说谎,但其他人依然不可能是维塔。不管怎样,我的小队成员都能证明清白…… 但我不能。
“明白。” 我点点头,“我可以继续进行医疗救助吗?”
加尔达拉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可以,我们需要拉克站起来。你治疗她,我来处理其他人。”
我再次点头确认,然后重新专注于眼前重要的任务。确切地说,我该怎么处理拉克呢?她失去了好几条肢体,躺在自己的血泊中,脖子断得如此严重,以至于整个脑袋都转错了方向。对于这种情况,正常的医疗处理方式是 “去治疗其他人吧,这个人没救了”。但大概只要我给她喂食,她就能恢复?我只是…… 不确定是否应该先把她的头扭回正常方向。处理脊椎损伤时,通常是不能移动头部的,但我不确定拉克脖子扭成麻花状的情况下,能不能吞咽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头扭回原位,当她瞪大眼睛,像野兽一样盯着我时,我不禁微微一颤。我拿出第一只老鼠。
“嘿,拉克,你会没事的。” 我轻声对她说,“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坚强点。就是这样。”
我慢慢地把老鼠放到她仅存的嘴里,她艰难地吞咽着…… 谢天谢地,我不用把胳膊伸进去帮忙推。当然,如果有必要我会这么做,但在刚失去上一只胳膊不久后,不用这么快就再次冒险,感觉还是挺好的。这只老鼠似乎对她的再生速度没有明显影响,但我猜她体内有很多严重的内伤需要先处理,于是我继续给她喂食我们的储备口粮,最终成功止住了她的流血,还接上了她的脊椎(我的感知能听到这一过程一点点地发生,这让我很不舒服)。等我把老鼠喂完,拉克仍然少了两条胳膊,但她呼吸正常,看起来也不再像会随时扑上来咬断我喉咙的样子。
“你做得很好,拉克。” 我安慰她,看着加尔达拉在周围飘浮,对我的小队施展魔法。她施法时始终保持在离地面至少二十英尺的高度,说实话,这治疗范围长得离谱。
“我失败了。” 她沙哑地回应我。
我伸手轻轻挠她喜欢被挠的耳根处。
“你让我们整个小队都活着挺过了这一切。” 我告诉她,“我不确定换作其他人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