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当时应该把他往地上砸得再用力点。可…… 该死,我记得那件事。她从头部到胸部被劈成了两半,半个身子耷拉着,脑浆从伤口里流出来。即便如此,她还是看到了我们,认出了我们,恨着我们。我恨他,而他也知道。然后我就动了,我感觉到她的手按在我的头盔上,她的手指像捏碎纸一样捏碎了外壳,我的脸朝着地面撞去……
,!
我浑身一颤,伸手去抓呕吐碗,又吐出一些因混合记忆而涌上的胆汁。天呐,我他妈太可怕了,不是吗?
“我去给你拿点水。” 我的队长 —— 抓捕者告诉我,我点点头表示确认,同时努力把嘴里呕吐物的味道吐出去。能尝到味道还挺奇怪的。现在我真的很想吃第五大街那个摊位上的烤饼,那是我最喜欢的。等等,我有最喜欢的食物?呃,我附身的这家伙是个多挑剔、多有钱的蠢货啊?食物不都一样嘛!
…… 可我没法否认我真的很想吃烤饼。很容易就能明白为什么这是我最喜欢的,即便我不认同有所谓 “最喜欢的”。该死,我是说很容易明白为什么这是梅利克最喜欢的!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梅利克的灵魂死了,消散了。我吞噬了大部分,只留下外壳,好让自己藏在里面。这也不是有意识的计划,基本上完全是出于本能。所以我想我又有了一个灵魂躯壳,就像我在感知事件中 “孵化” 之前那样。…… 天呐,我真奇怪。
不。别再为维塔掏空我的灵魂而惊慌了,集中精力。梅利克还在影响我,而他的灵魂已经不起作用了,这意味着问题肯定出在他的大脑。我附着在他的大脑上,而他的大脑现在正在主导我的思维。我的大脑和我的新灵魂不匹配 —— 我是说,我的灵魂和我的新大脑不匹配。记忆混在一起了。我的灵魂和大脑都在试图解决由于灵魂魔法导致的这种不匹配问题:它们都在试图纠正对方。但我的灵魂和大脑完全是两个不同的 “人”,所以这不是在一段时间内做一些小改变,或者一系列大改变就能解决的。
然而这里仍然只有一个 “我”。时间会证明这个 “我” 最终会变成维塔、梅利克,还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什么东西。但同时让我既恐惧又宽慰的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维塔…… 比梅利克 “强大”。她的特质更多。几乎可以肯定她会占上风。不管我最终变成什么样,肯定更接近迷雾守望者,而不是人类。我可以把这具身体变成任何我想要的样子。我可以脱离身体而存在。但没有灵魂我就无法存在。
毕竟,我就是我的灵魂,一直都是。
杰利萨维塔队长回来了,递给我答应给我的水,我感激地开始小口喝着。她坐在动能魔法师的床上(哈维的床,他叫哈维,是我的室友,他可不只是会他那该死的魔法天赋),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哦,糟了,我想该来的来了。
“所以…… 幸存的审讯官都不是净化专家,这意味着我们只能依靠常规的反灵魂魔法协议。” 杰利萨告诉我,“我只是要问你几个问题之类的。别担心,我们对每个人都这样。”
嗯…… 这话有点不实。杰利萨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她特意把我单独隔离,因为她觉得我是维塔。而我确实是。但当然,我不能指出她在说谎,不然就等于承认我是维塔,因为梅利克不可能察觉到她在说谎。我想承认我是维塔吗?她能帮我吗?她会愿意帮我吗?
“好的,问吧。” 我告诉她。
“原定要加入我们小队但没毕业的学员叫什么名字?” 她问。
“吉娜。” 我立刻回答,尽管我从未认识过她。毕竟,她曾是我的朋友。
“你的天赋中哪一项是机密?”
“远程金属探测。” 我回答,“不过如果这些问题是为了判断我是否知晓维塔不知道的事,那值得一提的是,她知道我天赋的这一方面。”
等等,我现在还拥有我的天赋吗?我试图唤起多年来熟悉的那种额外感知,发现虽然在这具死亡的躯壳内我仍能感知灵魂,但我已经失去了感知或控制金属的能力。我想这是预料之中的…… 但这可太不方便了。我很喜欢我的天赋,而且我还得装作自己有这个天赋,不然马上就会被识破。我或许还能在藏身之处蠕动着用触须施展法术,而且我懂很多法术理论,所以应该能临时编出一个 “操控目标尘埃” 的动能法术。虽然它的作用范围远不如我以前的天赋,但我可以通过感知魔力流动来探测美味的金属。问题是,除了我和西奥多拉,没人知道我的天赋实际上并非动能魔法。我们其实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她说这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