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就这么说定了!等等,你的金属都没了?”
“别为难我了,我之前脑震荡了。” 我有点委屈地嘟囔着。而且,我当时没有梅利克那种能把地上的金属都抓回来的能力。
“说得有道理。” 泽维尔表示理解,谢天谢地,她没再追问这个问题,“说真的,过去这十天简直糟透了。你们今晚想出去喝个烂醉吗?”
“只要我不用去照顾一群嘴上说‘小酌’,实则‘喝到烂醉如泥’的小鬼,我想我会很乐意的。” 哈维点点头,“经历了这么多事,确实需要放松一下。”
“我…… 我不太想喝醉。” 我有些犹豫。我向来不喜欢毒品或酒精,在我住的地方,大多数喝酒的人很快就会变成酒鬼,那种人在身边很危险。但现在,喝醉说不定还会让我说出蠢话,然后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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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关系。” 泽维尔耸耸肩,“我觉得拉克也喝不醉,我还是会邀请她。我们也可以叫上队长,搞个小队聚会。…… 好吧,估计得把本特利排除在外。”
“真不敢相信,他们要花两个月才能帮他重新长出腿。” 我评论道,“队长的胳膊不是四天就长回来了吗?”
“队长可是有非人的维苏威帮她疗伤,这根本没法比。” 泽维尔不屑地说,“我们的治疗师只是普通人。”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我想她还没到不死之身,但也快了。不过,我的这点小乐子很快就没了,因为我不知道佩内洛普去哪儿了。在城里我完全感觉不到她的踪迹,我只能猜测,如果她不见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这时候失踪,可真不是时候。” 我叹道。
“她这时候叛变,也不是时候。” 哈维嘟囔着,“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
“我是说,对于一个能屠尽军队的瘟疫法师来说,什么时候叛变是好时候吗?” 泽维尔指出。
“嗯…… 我想也不是。” 哈维承认,“感觉这个国家就要彻底完蛋了,我们却无能为力。没了宗教裁判所,我们怎么对付岛上最危险的邪术师?”
“是啊,要是那些危险的邪术师里有一个愿意帮我们就好了。” 我忍不住略带恼怒地讥讽道,“那样我们就不会陷入这种困境了。”
“也许吧。” 哈维含糊地应道,接下来泡澡的时间里,我们都没再说话。
当然,我对这种沉默挺满意的。最后,我从浴缸里出来,感觉清爽又舒服。泽维尔跑去邀请小队其他人去喝酒,我和哈维回房间换 “适合聚会” 的衣服,这到底是什么鬼…… 不,等等,梅利克的记忆清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我不喜欢。那种简单又有点花哨的衣服,注重舒适而非实用性?内心深处那个还残留着梅利克意识的我,渴望脱掉一直穿着的内衬铠甲,以防万一要迅速换上制服,但我又讨厌自己准备不足。翻找了梅利克的东西后,我找到一件有点花哨的旅行者棉甲,就是商人们在路上穿的那种,能兼顾防护和外观。就它吧。不穿制服的时候,我不该带着盾牌,但我还是把剑系在腰间,出门不带武器,那可不行。
“你是觉得会有麻烦吗?” 哈维看到我佩剑,挑眉问道。
“就当我多疑吧。” 我平淡地回答,“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做好准备就出门,心里不踏实。”
他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意外的是,对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我并不反感。我想,梅利克对这个人的信任也影响到我了。
“我完全理解。” 他说着,对我笑了笑,“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刚进城的富商之子,等你不买酒,酒馆老板肯定会大失所望。”
我耸耸肩,正打算说反正我没钱,但随即想到,实际上我并不缺钱。毕竟梅利克领着圣殿骑士的薪水呢。
“或许我会多买点吃的来弥补不买酒这事。” 我回应哈维,也冲他微微回以一笑,“我感觉自己能吃下一支军队的口粮。”
又或者,说起来,吃掉整支军队也不是不行。嗯…… 等等,我又觉得吃人肉很恶心了。呃,这或许不管怎么看都算是个好迹象。不过这倒引出了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要是我碰到人类的灵魂,该怎么办呢?我不能把它们藏在身体里,不然会暴露自己。所以说,或许我就该直接吃掉;毕竟不是我吃,就是迷雾观察者吃,去他的迷雾观察者。
但那样做…… 太邪恶了。我记得以前,我知道把灵魂藏在体内可能会招来圣殿骑士的追杀,但我还是那么做了,因为保护人们免于死亡是正确的事。我现在依然坚信